一阵火光迎来,王大娘见到众人抬着一人。
“这是怎么了?怎的伤得这般严重。”
天气越发寒冷,西北的风吹得屋顶唰唰作响。
昙曜白日督促工人修建石窟,晚上跟在师父身边译经,日子倒也充实,只是不知师弟在寺院如何。
屋外白雪降落,昙曜将炉子内的火烧得更旺一些。
“不知不觉,已经小年了。”昙无谶感叹道。
“是啊,日子可真快。”
“为师前几日为太子占卜了一挂,只怕...”只怕卦象不准,会惹祸事啊。
昙曜正想问师父没说完的话,门外走进来一人,是附近的工人李仁兆。
“两位大师,叨扰了,今日白日我替昙曜大师收了一封信,走回家才想起来,真是抱歉。”李仁兆面带歉意的说着,将信递给昙曜。
昙曜接过,“您明日送来即可,何必冒风雪而来?”
李仁兆笑笑,“无妨,我怕耽误大师的事。家中还在等我,我先告辞了。”
“慢走。”
昙曜坐回书案前将信展开,越看越心惊。
昙无谶见昙曜面色不对,关切问道:“是谁送来的信?”
“法进师兄。”
“出了何事?”
昙曜定定心神,缓缓说道:“昙谛遇害落崖,高烧不退,数日不醒,多处骨断,危在旦夕。”
每说一字,昙曜的心中的不适便增加一分,早知会发生这等祸事,不如当日就将昙谛带在身边,也可挡他一劫。
昙无谶垂眸不语,是因自己干预佛祖旨意,害了他人吗?
“明日启程回寺院过节吧。”
“是。”
“师兄还说,在寺院附近挖出一具女尸,城内卖布的王老爷带着他家女儿逼上寺院,他家女儿有了身孕。”
昙无谶一愣,“还有吗?”
“法林承认两件事都是他所为,亦承认是他杀害昙谛,逼他跳崖。”
说完,昙曜痛苦的闭上双眼。
“法林如今何在?”
“已被师兄交给僧官。”
昙无谶语气平静的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是。”
这晚,昙曜一夜未眠,手中佛珠未离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