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来,已是朝颜来到天梯山的第二个冬天。
天梯山周边少有人烟,山顶常年有未化的冬雪,一到冬天,寒风刺骨,行走在室外犹如单衣行至冰窖。
朝颜搓着双手走进师父的洞窟,连忙抱住昙曜做的热水袋子,在书案前坐下,耳边传来昙无谶沉稳的声音。
“昙谛,《法华经》背的如何?”
朝颜眉头一皱,“回师父,已背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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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是多少?一句还是两句?”
“师父,是三句。”朝颜瘪瘪嘴,那些经书,她能完整读下去就不错了,让她背实在有些为难她。
昙无谶有些生气,“昙谛啊昙谛,你日日跟在昙曜身边都学了些什么?小小的一本经书,才会背三句。你可知昙曜...”
朝颜小声接着:三岁能读经书,六岁已遍读佛教经典,九岁能与人辩法,比为师天赋更高。
就这些话,朝颜已经听师父不止说过一次,耳朵都快起老茧了。
越说越生气,昙无谶恨不得拿棍子把朝颜揍一顿的好,每日不是跟在昙曜身后跑,就是跟在工人身后跑,再不然就不知所踪。
自己好好的徒弟被她耽误了不说,还要忍受这个祸患留在身边,真是扰人心烦。
“昙谛,今日你若背不下《法华经》前三页,你就留在我这吧。”昙无谶放出狠话。
朝颜的脸一下垮下来,“啊?可是师父,我给您做的金丝玉燕盏还在厨房炖着呢。”
昙无谶的嘴角抽抽,“那就明日开始。”顿了顿,又问道:“何时能炖好?”
朝颜嘴角咧开,“不过一炷香功夫,师父放心,绝对不会影响您过午不食的习惯。”
昙无谶假咳两声,“那便最好。”
这小子修行不行,做吃食的功力倒是不错,讨人开心这点也比昙曜好,昙曜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看得让人心忧。
午后,趁昙无谶不注意,朝颜正趴在书案上发呆。
忽听一人在屋外大喊,“不好了,不好了,大师,不好了。”
来人一身灰尘,手上也破开几个口子,正哗啦啦的流着鲜血。
“大师,不好了,前去开凿新洞窟的人遇到了坍塌,生死不明。昙曜师父也在里面。”
“什么?!”朝颜一下从书案后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