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这几日寺中事务繁忙,你...”
“没事,你去吧,我在你房间里歇一歇,你也要小心些。”
“好,那晚些我带你去王大娘处用饭?”
朝颜点了点头,将昙曜推了出去。
寺中常有香客发生争执之事,譬如我上香时,你从我面前路过,那我就觉得你占我便宜,我要和你打一架。
再譬如我先跪下了,你却非要把我挤走,那你就是故意羞辱我,我也要和你打一架。
如是普通百姓,两人打一架倒也能解决问题,掀不起什么大波浪。
难就难在豪门贵族,他们一旦起了争执,寺院的屋顶都能给你拆了。
昙曜看着面前吵得不可开交的两帮人,感到有些头疼。
“二位施主,有话好好说,争斗解决不了问题。”
沮渠素爱一看见昙曜,一改方才的咄咄逼人,反倒是委屈起来。
“昙曜大师,你来了可太好了,这人刚刚故意踢走了我的蒲团,太过分了。”
莲芝斜眼瞟了眼沮渠素爱,“哼,你可别颠倒黑白,明明是我先进去的。”
“分明是我先…”
昙曜低声念了句“阿弥陀佛”,继续劝道。
“二位施主想参佛礼赞之心,贫僧颇为感激。但佛祖教导我们要不争,礼让也是一种慈悲,是一种修行。”
沮渠素爱委屈的控诉,“昙曜,她踢我蒲团诶,在佛祖面前踢蒲团诶。”
莲芝冷笑几声,“你哪只眼睛看见是姑奶奶我踢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我还说我那日看到你和男人当街淫乱呢,你信吗?”
“你你你!”
沮渠素爱气急的冲上前要打莲芝,莲芝也不甘示弱,带着人向前冲上去,双方顿时扭打在一起,场面极度混乱。
周边看热闹的人倒是不嫌事大,有些曾被沮渠素爱欺辱过的人甚至暗声叫好,这长公主嚣张了这么久,如今无王上、丈夫的庇佑,活该被打!
昙曜给身旁的小沙弥一个示意,一群拿着棍子的僧人从一角冲出来,用手中棍子将几人挟持住。
“诸位施主,寺院乃清修之地,不可喧哗,不可争斗。”
昙曜冷着脸扫视几人一圈,声音不怒自威。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若诸位还想上香,贫僧不会阻拦,若诸位想扰乱寺院的修行,那便下山吧!”
两边的小厮对视几眼,忽的一人喊道:“夫人呢?谁看见夫人了?”
几人这才发现带头挑事的两位女子早已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