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她舍去郡主之位,成为庶民,要么昙曜还俗,成为普通人。
除此之外,她再想不到任何办法改变陛下的心意。
魏帝不是昏君,他能手刃自己的亲生女儿,又怎会放过外姓外孙。
这里,不是自由的国度,是封建王朝。
昙曜怔在原地许久,他被朝颜突然的怒火弄得不知所措,他想解释,可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我...颜颜,我...”
“让让,我要见主子。”
屋外怀什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僵持,朝颜快步走出内屋,问道:
“什么事?为何如此慌张?”
怀什推开黑甲军的阻拦,凑近朝颜耳边小声说道:
“钟元广抓走了白术,封了鸳鸯楼。”
“什么?原因是什么?”
“他说我们不诚信经营。”
朝颜感觉头顶有一片乌鸦飞过,什么叫不诚信经营,哪里就不诚信了?
怀什尴尬地清清嗓子:“可能昨晚白术的药下得有点猛,钟元广晨起时...咳咳...没有不适,所以...”
“所以他怀疑自己昨晚被人骗了,花了重金却没有得到白术的服侍?”朝颜言简意赅地概括,压根忘记房内还有一人。
昙曜听两人的对话大致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的脸上渐渐浮起一丝不可言喻的红晕。
颜颜开戏楼就罢了,怎的还做这样的生意。
“嗯,我倒不担心白术对付不了他,只是鸳鸯楼开业以来从未歇业,我们需得尽快让钟元广撤下封条。”怀什答道。
“那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
朝颜拉着怀什就要走,被昙曜叫住。
“等等,你们不能去。”
朝颜停下脚步不解地看向昙曜。
昙曜走上前解释:“若是让钟元广知道鸳鸯楼背后的主子是你,怕是不妥。”
怀什没好气地更正,“鸳鸯楼是我的,与主子无关。”
“你是颜颜的小厮,钟元广怎会猜不到背后之人。”昙曜的声音严厉几分。
“那你说怎么办?钟元广摆明就是想拿捏我鸳鸯楼,我岂能让他得逞。”
怀什的声音也大了些,他打心底不觉得和尚能懂世俗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