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平王是死了,可本公主还在这呢,岂容你在此大放厥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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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监,你自去问陛下,是不是非得带走我夫君?哪怕不顾父女情谊?”
这羽林监也是京师出了名的轴人,唯魏帝马首是瞻,他只犹豫了一瞬,便抱拳答道:
“公主,非是属下们有意如此,实乃皇命难为,还请公主见谅。”
“哼,看来是说不通了。”
南安公主的冷眸扫视周围一圈,对黑甲军命令道:
“尔等护住王爷,本公主即刻入宫面圣。”
“且慢!”
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插入剑拔弩张的庭院中,头发花白的老者与身着红棕色袈裟的僧人一起走了进来。
饶是高贵如南安公主,也不得不给这位老者一丝薄面,向他见了礼。
“卢大人、羽林监,你们好歹也是读过书的人,怎么能做出这等事?阳平王还尸骨未寒,你们就当着他的面欺负他的妻女?成何体统!”永安王指着两人的鼻子怒骂。
羽林监不服气地说:“下官是奉陛下之命,前来探查阳平王死因。”
“奉陛下之命?老夫不信陛下会做出这等蠢事,你和我进宫与陛下对质。”
“这…卢大人,”羽林监低声叫卢统,“你倒是说句话呀~”
卢统挑挑眉,抱拳答道:
“下官以为,郡主所言亦有理。不如就将仵作请来王府吧?”
“你!”羽林监愤懑地偏过头,“此事末将不能做决定,需请陛下定夺。”
“那就去请陛下!你我一起!”
永安王不由分说地拉着羽林监进了宫,留下僧人与卢统两相对峙。卢统猜想魏帝多半会给永安王一丝薄面,便命身边的小厮先去大理寺请了仵作。
僧人步伐坚定地走进黑甲军的内圈,将那双已经冻僵的手握入袖中。
“不要怕,我在。”
朝颜紧绷许久的弦总算放松下来,忍住的眼泪也如开了闸般往下落。
“我好像还是把事情搞砸了。”
“没有,颜颜做的很好。”
昙曜轻轻拂去朝颜的泪水,指尖有意无意地滑过她的掌心,落下点点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