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家主正在书房等候。”陆放躬身行礼,然后轻轻推开了书房的门。
“你们就在外边等候。”祝宓吩咐一声,四名黑衣女子立刻停下脚步。
书房内,一位中年男子正坐在案前,手中拿着一卷古籍,眉头微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他的头发未做修饰,自然披头,面容清癯,一双眼睛深邃而明亮,透露出不凡的气度。
“陆丰陆家主,好大的架子。”祝宓面色微愠。“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听这口气,便知二人原是旧识。
陆丰放下手中的古籍,站起身来,微笑着说道:“你的性子,倒是一点不改。哎~,你是不知道,当年之事后,家父大发雷霆,罚我终身禁足不得跨出陆家大门。”
“他老人家虽然不在了,但他活着的时候,我这个不孝子没少气他,现如今总还是要听听他的话,免得老头子泉下有知,托梦再来教训一顿。”
陆丰言语间虽然说得轻松,但口气中淡淡的忧伤遗憾,祝宓一听便听了出来。
她不再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陆丰肩膀,显然以前他们不但相识,且关系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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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陆家在中土的修仙世家中,极为神秘,与各家皆有往来,但从不与谁交好,所有的往来仅限于生意。千万年来,其他家族无人知其底细。却不料和祝宓竟然有如此深厚的渊源。
两人落座,陆丰为祝宓斟了一杯茶,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祝宓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好茶,只不过茶香如昨,物是人非……你没了爹爹,我没了儿子,他……他整个都没了。”
陆丰露出一丝痛苦激动之色,显然是想起了当年的某些事情。
当年,他们也是一群意气风发的才俊男女,也曾鲜衣怒马,也曾对酒当歌,也曾嬉笑怒骂。
只不过,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他们的时代,已经湮没在悠然漫长的岁月中。
陆丰不愿再回想,拉回话题,“收到你的传讯,我便差人去你说的地方,仔细探查过……并无任何消息。”
随即又好奇问道:“你要找的到底是什么人?值得你亲自出马?”
祝宓并不直接回答,只是失望道:“一点消息都没有么?我告诉你的地方,只是一个大致范围,我也无法确定精准的位置……你有没有把探查范围扩大一些?”
陆丰苦笑道:“你的事情,难道我会不上心等闲视之?实不相瞒,现在还有不少陆家的人还在继续搜索,范围都扩到三百余里了。”
祝宓沉默,她相信陆丰绝对是在不遗余力的在帮她搜寻,但她也知道,范围越是扩大,越是希望渺茫。
“你只说找一个昏迷不醒的年轻男子,这个线索实在是有点少啊。”陆丰惆怅道。
祝宓道:“没事,虽然没有找到,还是谢谢你……接下来我自己去寻找,我总会有办法的,我一定会找到他。”
“你找的到底是谁?”
“我找的,是我的儿子!”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