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憧憬未来

欧阳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缓缓地回到了家中。他简单冲洗一番后,便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房中,一头倒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夜晚,那个熟悉的梦再度袭来。一道耀眼的白色光柱仿佛有着神秘的力量,瞬间将欧阳带到了一个奇特的房间。这个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复杂的仪器,仪器上标注着让人眼花缭乱、完全看不懂的符号。一群模糊的身影围绕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地说着一些完全听不懂的话语。突然,房间里闪耀起红绿相间的灯光,刺耳的警报声骤然响起,再次将欧阳从梦境中硬生生地拉回到现实。欧阳满头大汗,怔怔地静坐在床中。他打眼看了一下书桌上的时钟,7:40。虽说正值假期,不必再去上早课,但欧阳还是早早地起了床。他洗漱完毕,穿上整洁的衣物,然后匆匆下楼,离家而去。

由于他们三人的烧烤摊只有晚上营业,所以也不必去那么早准备。欧阳在小区门口的早点摊简单吃了早点后,并未像往常一样去新华书店,而是一个人独自来到离小区不远的公园。

清晨的公园,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宛如轻纱一般。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束。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仿佛在演奏一场美妙的音乐会。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带着清新的草木香气扑面而来。欧阳坐在公园的长凳上,静静地发呆,他在思考着一些事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思索。

烧烤摊的主意着实不错,生意远比欧阳想象中的要好。然而,这活儿确实太累人了。烧烤生意主要集中在晚上,那个时间段客流量多。所以他们从中午就得开始做准备工作,每天都要经营到很晚。要是遇到一些难缠的客人,还得等他们走后才能收摊。如此一来,实在是辛苦至极。而且,他们三个人的精力有限,一个摊位的客流量也是有上限的,即便做到极致,也终究只是个小生意罢了。那么,该如何把这事儿做大呢?开分店?可上哪儿去找那么多人手呢?对呀,可以做成加盟模式!但要做成加盟,首先得把自己的店做活,这样才会有人愿意来加盟。并且,如果做加盟,就得有自己独特的优势,不然谁愿意花加盟费来做你的牌子呢?干嘛不自己自创一个牌子呢?所以得有自己的招牌菜,有自己的秘方。秘方肯定就是腌肉的配料和烧烤的酱料。招牌菜目前也就烤串儿了,得加快进度推出麻辣小龙虾了。可怎么才能让自己的烧烤摊儿火起来呢?也不知道这个年代有没有美食博主呢?在后世找一些网红博主,花钱做一下推广就 OK 了。可现在这个年代,短视频肯定是没有的,如果有,也只是论坛。不过现在这个时候,电脑都还没有普及呢,看论坛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即便是有,也不会有太好的效果。还有什么方法呢?得找一些焦点和热点来推动这件事情。想着想着,欧阳拍了一下大腿,开心地笑了起来,似乎想到了答案。

欧阳抬手,本想看看时间,却看见自己光秃秃的手腕,他笑了。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当然也没有手机。在那个手机还属于奢侈品的年代,自己一个高中生怎么可能会有呢。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欧阳凝视着天空,突然,他激活了超级大脑异能。眼前那块无形的透明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太阳符号,接着是一堆辅助线和复杂的公式。最后公式的结果测算出当前时间约等于 8:40 至 9 点。“我的天!”欧阳发出惊叹,“这么神奇吗?连时间也能算出来?”此时,欧阳大概明白了刚才透明屏幕上出现的图和公式应该是根据日照角度和阴影的长度,然后根据这些长度套入公式进行测算的时间。欧阳兴奋地左右张望,想在身边找一个人来验证一下测算的结果是否准确。他看到公园里有一群人围在那里,不知在干嘛,于是他朝那里走去。看到外围有一名中年大叔手上戴着手表,于是欧阳上前礼貌地询问现在的时间。大叔看了一眼手表,告诉他现在是差一刻钟 9 点。得到答案的欧阳显得异常兴奋,误差只有 5 分钟。太神奇了!

透过人群,欧阳发现里面的两人正在下象棋。周围的人都专注地看着,正在对弈的二人认真地盯住棋盘,默不作声,一脸严肃。欧阳站在边上,微微前倾着身子,眼睛紧紧地盯着棋盘。只见红方棋手是一个年龄大概在四五十岁之间的大叔,脚上趿拉着一双人字拖,下身一件蓝色的运动短裤,上身一件白色破洞的跨栏背心儿。头发微微泛白,中间已没几根头发了。他眉头紧锁,眼神专注而犀利,仿佛要把棋盘看穿。黑方棋手是一个满头白发、慈眉善目的微微发胖的老大爷。他神态悠然,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给人一种沉稳大气的感觉。红方一路拼杀,连续吃掉黑方好多个子,攻势很猛。但黑方棋手却显得并不紧张,反而气定神闲,一脸运筹帷幄的样子。欧阳全神贯注地盯住棋盘,此时,那块无形的透明屏幕再次出现。棋盘上的布局投射到屏幕中,并分析出双方下棋路线。虽然红方目前占据优势,但黑方正布局着一套杀招,用牺牲自己的棋子来引诱红方进入自己的圈套。眼看红方起手拿起自己的“车”就要吃掉对方的“马”,欧阳不禁说了一句:“不能吃,吃了你就输了。”红方大叔回头看了一眼刚刚说话的欧阳,没好气地说:“小屁孩儿,你懂什么呀。”然后将棋子往棋盘上重重一摔,吃掉了对方的“马”。持黑棋的老大爷笑呵呵地,轻轻地在棋盘上推了一下棋子,跳“马”。“马后炮!”此时场面瞬间安静了几秒钟之后,周围的人才发出阵阵感叹:“好棋、好棋。”此时,中年大叔懊恼地摆弄着他头上仅有的那几根头发,脸上满是懊悔之色。周围的人纷纷将目光投向欧阳,眼神中投射出赞许的光芒。那满头白发的老大爷也缓缓抬起头,朝着欧阳微微点头,脸上露出和善的微笑。欧阳见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随后转身离开了人群。

小主,

午饭过后,欧阳便匆匆赶往烧烤摊。待他抵达时,马亮已经从农贸市场买完食材回来了,胖子正在帮忙卸货。欧阳赶紧上前搭把手。三个人齐心协力卸完货后,便开始洗肉、洗菜、切块儿、穿串儿,忙碌而有序地干起活来。他们有说有笑,边干边聊,气氛欢快,忙得不亦乐乎。

欧阳一边熟练地穿串儿,一边问马亮:“你爸的那个修车铺生意怎么样?一个月能赚多少钱?”马亮苦笑着,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心里涌起一丝无奈,说道:“他那哪算什么生意呀,现在这个季节,家里没什么农活儿,出来摆个摊儿赚点小钱而已。也赚不到几个钱,一个月下来,风吹日晒的可能也就几百块钱。”

马亮的父亲曾是东海市自行车厂的一名下岗工人,在自行车厂的那些日子里,他亲手组装过的自行车无数,也正因如此,他修车的技术相当了得。他是一个朴实憨厚的人,常年的劳作让他的皮肤黝黑粗糙,双手布满了老茧。他不善言辞,总是默默地干活,用自己的勤劳努力支撑着这个家。哪怕只是补个胎、紧个螺丝,他也会凭借精湛的技术认真对待,眼神中透着坚毅和执着,无论生活多么艰难,他都从未想过放弃。

欧阳接着又问:“那你妈干嘛呢?”马亮脑海中浮现出母亲在集市上卖菜的身影,回答道:“我妈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每天除了下地干活,就是操持着家里的事情。偶尔去集市上卖卖菜来贴补家用。”

马亮的母亲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农村妇女,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她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为一家人准备早饭,然后去田里劳作。她的双手虽然粗糙,但却充满了温暖。她总是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让家人在疲惫的时候能有一个温馨的港湾。她勤劳质朴,为了家庭,偶尔去集市上卖菜,努力赚取一点微薄的收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慈爱和关怀,对马亮更是寄予了厚望,希望他能通过读书改变命运。

欧阳顿了顿,目光扫过忙碌的烧烤摊,接着问道:“那你觉得咱们的烧烤生意怎么样呢?”

聊到现在的生意,马亮眼睛一亮,心中满是兴奋,说道:“当然好,咱才刚刚开业,客人就这么多,而且昨天你不是也说了,以后的每天纯利润不会低于 1000 块钱吗?”“嗯。”欧阳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胖子,沉默片刻后,又说:“等假期过后,咱们开学了,把这个生意交给你的父母来做,你觉得行吗?”马亮突然愣住了,正在穿串儿的双手也瞬间静止不动,他呆呆地望着欧阳,心里如同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想,欧阳这是在帮我,可这生意这么赚钱,怎么能让给我呢?我不能这么自私。于是,他缓缓说道:“谢谢你,欧阳,我知道你想帮我,你的情我领,但是这事儿我是不能答应你。这生意这么赚钱,干嘛要让给我?而且我的父母都是农村人,他们没有做生意的头脑,手也笨,我怕他们做不好。”

欧阳笑了笑,手上继续忙碌着,说道:“不会可以学呀,很简单的,我保证能教会他们两个。而且我也并不是纯粹的想帮你,也是在帮我们自己。首先,开学以后,我们自己就没有时间来经营这件事儿。即便是没有时间的限制,我们毕竟只有 3 个人,即便累死,一晚上能够招待多少客人呢?所以目前我们这个烧烤摊儿赚的钱是有上限的。所以等假期结束前,我打算招加盟。”胖子和马亮听到加盟这个词都懵了,满脸疑惑地看着欧阳。胖子心里嘀咕着,加盟是什么玩意儿?马亮也是一头雾水,心想这是啥新鲜词儿。欧阳耐心地给他们两个解释:“加盟就是我们出技术、配料,甚至食材,然后让别人经营。当然是有偿的,他们赚的越多,我们赚的就越多。这样我们就可以开更多的店,我们制定一套经营和管理方法,让他们去经营和管理,统一的配方儿,统一的技术,统一的管理,统一的品牌儿。发展顺利的话,整个东海市慢慢儿的可能到处都有兄弟烧烤,顾客们在哪儿都能吃到和我们一样的味道。以后兄弟烧烤开遍全国各地也说不定,总之一句话,如果做得好,以后每天就在家里数钱就行。不过,前提条件是我们首先先要把自己的烧烤摊儿做活起来,然后把摊做成店。”二人听到欧阳的这番话,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憧憬,更加兴奋了,就连穿串儿都带劲了,仿佛看到了未来美好的前景。

等准备工作全部做好,时间悄然来到了 5 点多钟。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路上的行人和车辆渐渐多了起来。街边的路灯一盏盏亮起,宛如璀璨的明珠。汽车的轰鸣声、自行车的铃铛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城市晚高峰的交响曲。行人匆匆忙忙,有的神色疲惫,有的面带微笑,他们或是赶着回家与家人团聚,或是准备去享受夜晚的休闲时光。

市场上的人也如潮水般越来越多,热闹非凡。摊位前的灯光闪烁着,照亮了人们的脸庞。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摊主们热情地招呼着顾客,声音此起彼伏。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梭嬉戏,笑声回荡在整个市场。人们摩肩接踵,挑选着自己心仪的商品,脸上洋溢着对生活的热爱和期待。

今天的生意正如他们所想象的那般红火。最忙碌的时候,10 张桌子全部坐满,顾客们欢声笑语,享受着美味的烧烤。欧阳、马亮和胖子三人忙得不可开交,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但他们的脸上却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他们在摊位前穿梭着,点菜、上菜、收拾桌子,配合默契,不亦乐乎。一直忙到晚上将近 12 点,三人才终于收摊儿。

胖子仔细地算了一下账,果然如欧阳所说,今天的纯利润有 1200 多块钱。三人看着这个数字,心中满是成就感。他们把摊位收拾得干干净净,准备回家好好休息。

临走时,胖子的爸爸杨叔叫住了欧阳。杨叔看着欧阳,心中满是感慨和疑惑。他想,这孩子年纪轻轻,怎么就有这么多新奇的想法呢?这烧烤摊的生意如此之好,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杨叔开口说道:“欧阳,累不累?叔叔想跟你说两句话。”欧阳笑了笑,脸上露出一丝疲惫,说道:“杨叔叔,我知道你要跟我聊什么,你看现在都这么晚了,要不咱俩明天聊?我确实有点儿累了,想早点儿回家休息。”杨叔赶紧说:“行行行,那你先回家休息吧,咱们明天聊。明天中午来我家吃饭,咱们边吃边聊。”说完,欧阳和大家告了别,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