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拉帮结派,再正常不过。
各种圈子,山头,你一团,我一伙,鲜有单打独斗的。
单打独斗的结果,要么身死道消,要么止步不前。易学习就是很好的榜样。
热闹过后,祁同伟专门送高育良一家回家。
在高家,祁同伟迟迟没有离去的意思,跟着芳芳谈天说地,慷慨激昂。
异常引起高育良的注意,“芳芳,很晚了,你快去睡觉,明天还要上课,别再缠着你的同伟哥了,让我跟同伟聊几句。”
“哎呀,爸爸,你说什么呢?”
女孩子的心思被戳破,立马面色通红的站起身,躲进房间。
祁同伟没想到这么多,两人差着年龄,只以为高芳芳是被高育良打趣的,高芳芳喜欢侯亮平已经成了祁同伟的惯性思维。
高育良呵呵一笑,“同伟,咱们书房说话。”
“哎。”
祁同伟也是第一次进入高育良的书房,里面的布置与自己的想法并无出入。
顶天立地的书柜,包裹房间,各种书籍,琳琅满目,多为政法相关的书籍。
目光的扫视,书桌上一本泛黄的书籍引起祁同伟的注意。
龟裂般的封面,微卷的书页,无不告诉他人,这本书已经被研读很多次。
明史?万历十五年?
“这是一本史书,魏征说过,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注意到祁同伟的目光,高育良解释道。
对于这个学生,高育良总是有不厌其烦的耐心。
祁同伟点头表示赞同。
“人类的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无数个出现的政权,都会在大致相同的时间生根,发芽,衰落。今天我们同样能在历史找到答案。”
不过祁同伟还有不同的想法,借用当年明月的一句话:人类从历史中获得的唯一教训,就是从不吸取任何教训。
因为人类还总相信自己是那个特例。
“你有这个认识,就很不错,对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跟老师说?”
祁同伟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老师的眼睛。”
祁同伟从西服内衬口袋,掏出一份文件,抚平褶皱,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