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下就捅了马蜂窝了。

要说混混也好,涉黑团伙也好,除了那些亡命徒,有几个后面没人的?说白了就是某些人养的一条狗。

后面人一发力,压力就来了,可陈鑫也是一个刚硬的性子,非要定两人的罪,甚至扬言要告到市局,告到市委。

最后在陈鑫的坚持下,黄红发和那个老大两人都判了刑,各判了两年,出来的时候另外家势力已经分崩离析,只得远走他乡。

而黄氏家族却趁机将江昌县收入囊中,成为江昌县最大的涉黑组织。

祁同伟点了点头,“那更应该让他来,现在黄家一家独大,咱们需要有人遏制他们。张老那里我去说,你先去安排吧。”

“是。”

下午,江昌滩头,海风在耳边咧咧作响,撩拨着衣角翩翩起舞。

张春生指着星星点点,布满滩头的垂钓者,冲祁同伟说道:“这是咱们县垂钓者最喜欢来的地方,每天都来的人络绎不绝,晚了就找不到好位置咯。”

祁同伟肯定道:“挺好,劳逸结合嘛,说明咱们江昌县的百姓生活富裕。”

在张春生的带领下,一行人找到一处凸出的垂钓点。

祁同伟前世是内陆人,很少去过海边,更别说垂钓,便迫不及待甩出钩子。

随后是张春生,任三元,和陈鑫在坐在祁同伟皆相距一米,依次排开甩下自己的鱼钩。

张小军则守在祁同伟身后,给几位领导打下手,聆听号令。

陈鑫四十出头,军队转业出身,这个年代从军队转业出身的干警不在少数,他们大多数都有着为人民服务的理念,或者说是情怀,行事自然缺少一些油滑。

陈鑫明显不擅长钓鱼,不停的甩钩,拉钩,结局却一无所获。

祁同伟也不会钓鱼,可架不住身边有个老军师张春生,张春生父母是渔民,年少时没少捕鱼垂钓,只是点拨几句,祁同伟就受益匪浅,频频中鱼。

陈鑫再次起钩,依旧空空如也,眉头不由紧皱起来。

张春生慢慢上着鱼饵,笑道:“陈鑫同志,这钓鱼讲究个耐心,没有耐心,你就等不到那条鱼上钩。”

祁同伟打趣道:“张老,陈鑫同志不是没有耐心,我看是有心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