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试试看。”
神秘人往前挪动身体,让箭矢擦进眼睛更深几分。
“桀——”
眼睛里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声,看着已经被灼烧出的白烟,神秘人不管不顾,眼睛盯着扶桑看。
“你很强,但是我能感觉到,你受了很严重的伤。谁死谁活,还不一定。”
扶桑笑了起来,他满意这个的威胁。
“本王欣赏你的威胁,所以决定和你斗到底。”
神秘人眼神一凝,没想到他根本不怕。
“你就不怕下面那个人死了?”
“他命大,死不了。”
“是嘛?我可见他一直辛苦的活着,等你来救他。”
“他现在,是濒死的状态吧。被人吸血吃骨,还真是可怜。”
扶桑眯起眼睛,“不是你?”
“当然不是,我可没有吃人的癖好。”
扶桑扬起眉毛,王火箭矢化作飞花消失。
神秘人看着扶桑转身离开,刚才还有着昂扬的戾气,现在转眼就消失殆尽。
扶桑不是不想打,是心至尊联动的枢纽在发出警告,它已经重新开始跳动,甚至不得不吸食何与仅剩的寿元。
神秘人摸着额头上的眼睛,脸色略微有些泛白,他裹紧自己面纱,将自己重新包裹起来。
“你真的……”
神秘人动了动嘴,看着扶桑的背影,看着他蹲下来,将手掌心覆在何与的心脏上。
“你真的认识【破九愁】真正的主人?”
扶桑的手掌心上,感受着何与干瘪的身体凸起的跳动,真气源源不断的输送,心至尊就像是吃不饱的野兽一样。
“臭小子。”
扶桑感受着真气被疯狂的汲取,不由得肉疼起来,他自己积攒真气需要花费很多时间。
“算是吧。”扶桑现在懒得搭理他,何与的身体并没有因为汲取真气而好转起来。
扶桑收回手,看着他肩膀上骨肉翻飞的状况,药骨里的药液在止不住的往外流。
“好香啊。”
神秘人嗅着空气里的药香味,眼神里多了些许酡醉,不愧是药骨。
扶桑看着手指上沾染的药液,放在鼻子下嗅进身体里,再睁开眼睛,竖瞳缓缓张开。
神秘人以为扶桑起码会帮何与先把伤口处理好,否则药液会吸引来很多怪家伙。
扶桑拿出小瓷瓶,一边接住药液一边将寿元草推进他的身体里。
“不能浪费啊。”扶桑舔动着自己的舌头。
扶桑看着淹没瓶底的金色液体,一脸欣喜。
“何与啊何与,你还是让本王吃到手了。”
神秘人眼神里透露出鄙夷的目光,他还在等扶桑的回答,就安静的站在那儿不说话。
扶桑收回手,何与的伤势太重了,他现在只能将他的经脉封闭,需要灵药来滋补他的血液和药骨。
双丹田的平衡被打破,真气和血气在体内紊乱的游走着,会将修复的经脉再一次冲破,甚至之前铁龙设下的七十八道封印都在蠢蠢欲动。
“还好之前一直压制着修为没有突破。”
扶桑抽出一丝王火点在何与的眉间,还在昏迷的何与,他陷在一片黑暗之中,寒气和阵痛不断的侵袭着他的意识和身体。
何与蜷缩起来,把头埋在双臂之间,不知从何处飘来一团橘红色的灵点,环绕着何与的身体。
“哈……”
何与好冷,他在一艘船上,船似一片薄舟在黑暗里前行,身后依旧是一个巨大的人影,看不见脸。
人影的头发漂浮着,从上至下,何与就停泊在他的头发上。
突然,一只手从身后抱住何与,冷白色的手腕上面布满了紫青色的手筋。
“你怎么又受伤了?”
“你是不是要死了?死了是不是就能陪我玩了。”
男孩从何与背上直起身子,扬着笑脸,双颊上的酒窝浅浅的。
“你怎么不看我?你老是不看我……”
男孩嘟囔着,伸手摸着何与的后脖颈。
“你找到我的身体了嘛……我的身体在哪儿啊。”
那点橘红色的光点绕着何与飞来飞去,落在他眉间就像是一颗红痣,在这种诡异的环境衬托下,显得格外的妖异。
扶桑在百纳包里翻找着,看看有什么灵药可以用,眼睛瞥到一条腰带。
“怎么把它忘了。”
扶桑看着这条腰带,立即动用【抽魂魄离手】。
腰带还是他们在梧桐镇的时候,一起斩杀神药宗的弟子得来的,说是给何与练手,没想到却把它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