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博尔的双臂绞杀,以双腿蹬地发力,腰背传导协调前臂,空中转体使力道和速度翻倍。李云朗反倒抢先一步,由下而上,顺势断其根基,侧面一抄,让他的身躯继续翻滚起来,以至于即便施展绞杀,却找不到人。
朱博尔眼见这两种招数无效,又改变灵活散打的策略,以短触、近身、腿法兼用的方式,打乱李云朗的节奏。
此时,李云朗知道时机已然成熟,突然模仿螳螂的战斗方式,对朱博尔发动攻击。没几下,就将朱博尔的关节拍脱臼了,接着看准时机,见他还没来得及复位,立即施展绞杀,将他的脑袋打得在脖子上转了个圈,朱博尔缓缓倒地,不省人事。
这一场,李云朗赢了十亿本初币。
休息之际,观众们开始议论纷纷,但多数人已然坚信,下面出场的赛手,要强过前三位许多,第四场一定能扳回来,前面输多少,这场都会赢回来。所以,只有不到百分之三的人,选择为恩特人赛手站台。
李云朗走上擂台的时候,一个身形瘦削的男子已经等候在那里,双目紧紧盯着李云朗,似乎瞪着瞪着,就能以眼神吞了他一样。
李云朗若无其事地围着他走了一圈,然后说道:“你想盯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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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们差点没被一口气噎死,都叫嚣着:“哈喇拉尔,弄死他,弄死他。”
这位名叫哈喇拉尔的赛手,曾经蝉联三个月的榜首,实力很是强悍,是准封号神只的境界。为人冷酷、坚韧的他,战斗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对方或者自己再也起不来。
一声冷笑后,他发动了突袭,想在李云朗警惕心较弱的时候,发出惊人必杀。哪知李云朗正等着他,在他近身的一瞬间,主动贴近,缩短距离,施展拐击术,专攻要害和关节。
哈喇拉尔没见过这种打法,一时间只好见招拆招,完全没有还手的机会。三十招过去,李云朗突然回跳,立定站桩,说道:“好了,刚才是热身,现在,换你进攻了。”
哈喇拉尔更加意外了,从没见过有人这样打擂台,心里正嘀咕:“这恩特人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但感受了一下自身多处气血不畅,经脉滞涩,知道对方已经大致摸清了自己的功法特点。于是不得不以防御姿态发动攻击,这让他的攻击力减弱了三成。
观众席上有明眼人说道:“哈喇拉尔今天怎么缩手缩脚的,打的什么鬼?”
有人喊道:“还等什么,哈喇拉尔,用你最厉害那招,弄死他。”
哈喇拉尔每一次与李云朗对视,都似乎看见对方微笑着看着自己,那是一种轻视,一种将自己看穿的胸有成竹,稳操胜券的挑衅。
在观众的谩骂和呼喊中,哈喇拉尔终于忍无可忍,放开了防御,祭出最厉害的杀招—蜂群领域,将李云朗笼罩在这领域中,无穷无尽的毒蜂,发出嗡嗡的声响,在叠加共振后,从所有方向攻击人的意识和魂魄。一旦对手被攻破,就会神志错乱,感知顿失,那就是发动致命一击的时候。
李云朗的仙识,原本就在神海的无道神殿的保护中,这种攻击根本造不成丝毫影响。但李云朗还是佯装头昏,晃了一晃身躯,有猛地摆了摆头,眼角却始终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果然,哈喇拉尔以为机会来了,以十成的力道,一拳轰向李云朗的头颅。眼看胜利在望,眼看就要一击必杀,眼看就要触碰到那可恨的恩特人脑袋的一刻,目标消失了,只留下一串幻影。继而是一声脆响,才知道是自己的脊柱胸椎被一指点错位了,再也做不了任何动作,就这么直挺挺面朝地趴下,拳头还紧握着。
赛场内鸦雀无声,观众们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听见。有人捶胸、有人咬牙切齿、有人一巴掌甩在身边人的脸上,还有几个人激动得泪涌嘴角却带着笑,没错,这几个押注押对了,先前输掉的,尽数回笼不说,还多赚了一倍。
这一场,李云朗又豪赚二十亿本初币。
剩下最后一场,李云朗没打算休息,在擂台上喊道:“怎么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是被至高神殿那帮老家伙压制太久,还是只想着赚钱荒废了修炼,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多少年了,你们蝇营狗苟,算计我恩特人,没想到吧,临了连你们的当家的,也被人踩在脚下摩擦。我说,这都最后一场了,要是再没有一个像样的上来,别怪我恩特人挨家挨户打上门去。”
场馆的老板是恩特人,听了这话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暗爽道:“虽然有点大逆不道,但解气,一个脏字没有,把这帮孙子骂得狗血淋头,临了还威胁,估计各位族长听到这话,都会气出个好歹来。咱们恩特人这是要雄起了吗?嗯不对,怎么感觉,更像是要惹祸了?不管了,他闯他的祸,与我何干,老子只管挣钱,入袋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