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对欧阳雨墨苦口婆心的劝告,欧阳白却是丝毫没有为之所动。相反,他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坚定,甚至透露出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疯狂意味来。只听得他冷冷地回应道:“三弟,自古以来都是成王败寇,这个道理难道你还不懂吗?倘若现在你们愿意乖乖束手就擒、向我投降认输,念及手足之情,或许我还能大发慈悲饶过你们二人一命;但要是你们执迷不悟、非要负隅顽抗到底的话,那就休怪哥哥我手下无情了。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此时此刻的欧阳白,已然彻底陷入了对于权力的极度渴望当中无法自拔,任谁的好言相劝都再也难以入耳分毫。
随着欧阳白话音落下,周围那些全副武装的士兵们便开始迈着整齐而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缓缓朝着欧阳雨墨他们逼拢过来。身处包围圈中的欧阳天青快速环视了一下四周的局势,心中暗自思忖着如何才能找到一个突破口成功突围出去。就在这时,他压低嗓音凑到欧阳雨墨耳边轻声说道:“三弟,依目前这种情形来看,恐怕咱们今儿个只能并肩作战、拼死一搏啦!”听到兄长这番话语,欧阳雨墨先是稍稍一愣,紧接着便用力地点了点头。与此同时,他那望向欧阳天青的双眸之中瞬间充满了决绝之色以及深深的信任之情。
突然,欧阳天青大喝一声,向着一侧的士兵扑了过去,他身手矫健,三拳两脚便打倒了几个士兵,硬是在这重重包围中撕开了一个口子。欧阳雨墨也开始反攻着这些围着他们的士兵。
欧阳雨墨一边反击,一边留意着大哥欧阳天青的状况。只见欧阳天青虽勇猛,但毕竟寡不敌众,身上渐渐挂彩。欧阳雨墨心急如焚,他看到旁边有一根长枪斜插在地上,心生一计。他佯装败退,引得几个士兵靠近,待他们近身之时,他猛地侧身抽出长枪,横扫一圈,将这几个士兵击退。随后他迅速冲向围攻欧阳天青的那群人,长枪如龙,挑开那些攻击欧阳天青的武器。兄弟二人背靠背站定,喘着粗气。
只见吴然身先士卒,率领一众将士如潮水般汹涌地朝着欧阳天青和欧阳雨墨两兄弟猛扑过去。刹那间,喊杀声、兵器相交之声此起彼伏,整个场面陷入一片混乱与紧张之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眼看吴然手中那寒光闪闪的利剑即将刺向欧阳天青要害之时,突然间一声断喝响彻云霄:“住手!”原来是欧阳白及时出言制止。
听到这声呼喊,吴然猛地止住身形,硬生生地将手中挥舞得正酣的宝剑停在了半空。他满脸狐疑地转头望向欧阳白,眼中满是不解和困惑。而此时的欧阳白则毫不迟疑地大步迈向欧阳天青所在之处,其步伐稳健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带着沉甸甸的决心。
待到近前,欧阳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轻而易举地便从吴然手中夺过了那柄锋利无比的宝剑。紧接着,他手腕一抖,剑尖瞬间指向欧阳天青,面若寒霜且语气冰冷地说道:“太子皇兄,今日小弟特来讨教一番,请不吝赐教!”
吴然眼睁睁地看着欧阳白夺走自己手中的兵刃,心中焦急万分,忍不住开口问道:“殿下,刚刚明明是绝佳的良机,可以一举将欧阳天青拿下,您为何要叫停属下啊?”然而,面对吴然急切的询问,欧阳白并未做出任何回应,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目光坚定不移地紧紧锁定在欧阳天青身上。
欧阳天青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欧阳白,心中五味杂陈,难以言表此刻的感受。方才吴然所言极是,此乃千载难逢之机遇。若吴然那一剑劈下,他本能够轻松闪避,但倘若如此行事,身处其侧的欧阳雨墨必将遭受重创。因此,他决然选择不躲,即便自己会身负重伤也在所不惜。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欧阳白却突然喝止,并执剑指向于他,还盛情邀他切磋一番。欧阳白究竟作何盘算呢?
欧阳天青就这样笔直地凝视着欧阳白,而欧阳白则毫不犹豫地将手中长剑直抵欧阳天青咽喉处。一时间,二人皆沉默不语,唯有四目相对,紧紧交缠在一起。他们的目光犹如两道凌厉的闪电,在空中激烈碰撞,似乎隐藏着无数欲诉之言,却又如鲠在喉,难以吐露半句。谁都不愿抢先打破这片沉寂,仿佛只要有人率先启齿,便意味着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落于下风,成为败者一般。
最后还是吴然率先打破沉默,只见吴然重新从士兵手中夺过一把佩剑,然后就大喊一声朝着欧阳天青刺去,而欧阳天青却并没有分出半点儿心神给他,只是直直的盯着欧阳白,反倒是欧阳雨墨见吴然重新提着剑冲了上来,赶紧就从欧阳天青背后打前窜去,两人对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