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悄然流逝,未过许久,门外终于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紧接着,墨池那高大挺拔的身影便出现在众人眼前。只见他快步走进屋内,还来不及喘口气,便径直向大家转达起欧阳天青所带来的消息:“主子说了,可以安排李师傅前去拜见他,但时间得等到晚间一点才行。”
苏子衿立马看向李师傅,见李师傅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然后说道“自然可以。”
苏子衿便安排李师傅和玲儿先在琼花阁休息。夜幕降临,时间一点点靠近约定之时。
阴沉的天幕下,天牢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散发着森冷的气息。约定的时辰悄然而至,李师傅身着一袭破旧的灰色长袍,头戴斗笠,斗笠压得极低,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点白皙的下巴。欧阳天青在前方引路,墨玦紧随其后,二人神色凝重,步伐匆匆,不时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走进天牢,昏暗潮湿的廊道里弥漫着腐臭的气息,两侧牢房不时传出囚犯的痛苦呻吟和低语咒骂。李师傅紧紧跟在后面,双手不自觉地握拳,心中满是紧张与不安。
终于,在那幽深昏暗、弥漫着腐朽气息的通道尽头,一间位于最深处的牢房出现在眼前。他们缓缓地停下了脚步,目光齐齐投向那扇紧闭的牢门。
透过铁栏,可以看到欧阳白静静地坐在床榻之上,眼神空洞无神,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只是呆呆地望着前方。尽管并未遭受酷刑折磨,但这几日来,他进食甚少,身体日渐消瘦,原本英俊潇洒的面容此刻也显得无比憔悴和颓废,再也不见昔日的风采与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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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天青深吸一口气,伸手入怀摸索片刻后,掏出一把钥匙。随着“咔嚓”一声轻响,牢门锁被打开,一股陈旧的霉味扑面而来。这里是天牢的最里层,四周一片死寂,除了欧阳白之外,再无其他犯人的身影。
墨玦紧紧握着手中的佩剑,不敢有丝毫松懈。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然后快步走到前方不远处,背对着众人,全神贯注地放起哨来。
欧阳天青轻轻推开牢门,侧身让过一旁,请那位名叫李师傅的人先进去。就在他自己也准备退出牢房时,却听到李师傅突然开口说道:“太子殿下,您留步,这件事情,您也不妨一同听听。”
欧阳天青停下了脚步,而当欧阳白听见李师傅的声音的时候,蓦然转头看向了她,李师傅把斗笠摘了下来,露出了属于她的面貌,然后抬头看着欧阳白缓缓开口道“二皇子殿下,许久不见,您可还记得我?”
欧阳白的眼神中还充满着震惊,满是疑问的开口询问道“可是大祭司?”
李师傅点了点头“殿下,真是好记性!时隔这么多年,竟然还能认得出在下!”
欧阳白在简短的震惊过后,开了口“大祭司,您为何会来到这大安?”
“殿下,当我游历归来回到大丽之时,竟意外地察觉到大丽的皇帝老儿,竟然长期以来都在利用您的母妃作为筹码,以此来要挟您为其谋取大安之地!恰巧我与大安璟国公府的苏家小丫头有些交情,于是赶忙修书一封寄与她,将有关您真实身份之事和盘托出,就是为了让她能够转达太子殿下阻止你,没想到那皇帝老儿行事如此恶劣,竟然在知道你的身份可能泄露之后还让你继续如此做分明是没把你的性命放在眼里。另外,除此之外,尚有另一件要事须得向您如实禀报,您的母妃……其实早在五年之前便已然离世了。”李师傅一边说着,一边满怀怜悯地凝视着欧阳白,随后才一字一句、缓缓地将这残酷的真相道出口。
欧阳白闻听此言后,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呆立当场,愣是半晌没有回过神儿来。许久之后,他才如梦初醒般,缓缓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望向李师傅那双饱含同情的眼眸,嘴唇微微颤抖着,又一次重复起了李师傅方才所说之话:“您刚才说……我的母妃五年前就已经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