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饭之恩,当涌泉相报。"林书白笑道,"更何况,王兄他们都是有真才实学的。若能帮他们度过难关,也是功德一件。"
"你啊你......"老妈妈摇头叹气,却掩不住眼中的赞许。
夜色渐深,客栈内的食客渐渐散去。林书白正在收拾桌椅,忽然听到门外传来踉跄声。
一个醉醺醺的老者倚在门框上,正是下午在茶馆遇到的那位。
"前辈?"林书白连忙上前搀扶。
"好孩子......"老者醉眼朦胧,"你与常人不同......天生近道......"
林书白心中一动:"前辈此言何意?"
老者却摆摆手:"时机未到......莫要强求......"说完,竟自顾自地走了,脚步却异常稳健,哪有半分醉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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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书白望着老者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每一件似乎都在指向什么,却又看不真切。
胸前的古玉又有了异样的温热,这次的感觉比上午更加明显。他下意识地握住玉佩,却感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悸动,仿佛在回应着什么。
"书白,发什么呆呢?"养父的声音传来。
"没什么。"林书白收回思绪,"就是觉得今天有些奇怪。"
养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马上就二十岁了,有些事,或许就该到时候了。"
"父亲这是......"
"去休息吧。"养父打断他的话,"明天还要早起读书呢。"
林书白应了一声,转身上楼。他没有看到,养父望着他背影的目光中,既有欣慰,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夜色已深,林书白的书房烛火依旧。
案头的《道德经》摊开在"道可道,非常道"一页,笔记写到一半却停了下来。他放下手中的毛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古玉。
这块玉,是他从记事起就一直佩戴的。养父说这是他与生俱来的东西,却从未细说来历。往日温润如常的玉佩,今夜竟有种异样的温热。
"奇怪。"林书白轻声自语。这种异样从早晨就开始了,随着夜深越发明显。
烛光摇曳,在书房的墙上投下摇晃的影子。他正要伸手添油,突然一阵强烈的心悸袭来。那感觉说不上来,既不是害怕,也不是紧张,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
古玉的温度陡然升高,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灼热感。林书白急忙解开衣襟查看,月光下,古玉正泛着淡淡的微光。
"这是......"
他话未说完,眼前的景象突然模糊。恍惚间,他看到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画面:清晨的客栈门前,一位富商正要登上马车,马车的车轮看起来有些松动。
画面转瞬即逝,但那种强烈的预感却挥之不去。林书白握紧了古玉,玉上的温度渐渐褪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二十年了。"门外传来养父的声音,"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
林书白转身,看到养父正立在门口,神情莫名。月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养父的脸上,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复杂表情。
"父亲,这到底......"
"睡吧。"养父轻声打断他,"明天一早,你就知道了。"
说完,养父转身离去,脚步声在走廊上回荡。林书白站在原地,看着烛光映照的影子,久久无法平静。
他再次摸向胸前的古玉,温度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但他知道,有什么东西,在今夜悄然改变了。
熄灭烛火,林书白躺在床上。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画出斑驳的影子。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却不断闪现那个预示般的画面。
这一夜,注定难眠。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平静了二十年的夜晚,正是他命运转折的起点。明天的清晨,将会让他的人生,走向一个全新的方向。
月色正浓,微风拂过窗棂,带来淡淡的清香。这是一个看似平常的夜晚,却是林书白平凡人生的最后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