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头发那件事，芮卜姒现在很难控制自己的视线不飘向老头仍戴着的假发上。

这太冒昧了。

于是只好只看向钱进。

只是她觉得冒昧，钱进可不会。

“哎呀，芮卜姒同学……”

这个神情芮卜姒实在是太眼熟不过。

几乎是钱进一张嘴，她就知道他又准备说什么。

钱进对提起老头头发的事情似乎一直都乐此不疲。

不止是碰到她，几乎是碰到每一个人，只要他觉得对方不知道，那么无论对话的话题是什么，都必然有老头头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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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反噬镜事件发生后的另一件小事，她的语气有些谨慎，又尽量表现得好奇一点：“钱进老师，你还记得是怎么没的吗？”

两个人的谈话固然没头没尾，但芮卜姒相信，他们三个一定都听得懂。

打工也不能只摸鱼不做事，两百多年前她从反噬镜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阴森递了个消息，告诉阴森最好趁现在五星未齐发动攻击。

当然她这么积极的具体原因其实是：如果这件事不让阴森来上，她就得自己来。

选择阴森的原因也很简单——当时只有阴森会为了暗黑大帝的重视而努力积极工作。

于是在萌学园师生们还未恢复过来的时间点里，暗黑族趁机发动攻击。

经过并不算长的时间，阴森开始招架不住夸克族的反击，眼见钱进的魔法就要烧到衣裙，阴森毫不客气地将卧底的她拉过来当盾牌。

是的，她能将这件小事记得那么清楚，就是因为当时阴森在不打一声招呼的前提下，拿她当挡箭牌。

都要输了还那么开心，合理怀疑阴森想这么做很久了。

钱进为了不伤害到无辜的她，魔法在中途硬生生偏转。

阴森顺利逃离，她没事，在场的同学们也没事，唯一有事的，是某个倒霉蛋的头发。

事后在保健室里，倒霉蛋可没少被笑。

不过好像没过一个星期，那些头发就全长起来了。

长……出来了吗？

出来了，但不一定是长的。

“什么怎么没的？”钱进皱眉。

这小同学说话怎么还没头没尾？

啊，他知道啦：

“你是说我这老伙计的头发对吧，哎呀，他这个是两……”

话到这里陡然一顿。

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光头，脸上完全没有了笑容，很是严肃：

“人年纪大了就是容易记性不好，瞧我，不是准备去找帕主任商量一下会议的事情吗，怎么突然就在这聊起来了呢，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