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未等皇帝开口,王御史便跳了出来,指着卫渊的鼻子怒斥道,“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江山社稷,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结交太学生,散播对朝廷不满的言论,蛊惑人心,其心可诛!”
“你血口喷人!”卫渊怒目而视,却被王御史打断。
“陛下明鉴啊!卫渊此子狼子野心,早有图谋不轨之心!他今日敢在太学妄议朝政,明日就敢带兵造反!”王御史声泪俱下,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臣恳请陛下,将此等乱臣贼子绳之以法,以儆效尤!”
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看着跪在下面的卫渊,心中充满了怀疑和愤怒。他相信卫渊的忠心,但却无法忽视王御史的指控。
“卫渊,”皇帝的声音冰冷无情,“你可知罪?”
“臣...臣无罪!”卫渊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
“放肆!”皇帝猛地一拍龙案,怒喝道,“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来人!将卫渊...”
皇帝的话戛然而止,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他挥了挥手,“你退下吧,朕不想再看到你!”
卫渊深知此时多说无益,他叩首道,“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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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御书房,卫渊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他明白,王御史的诬陷虽然荒唐,但却成功地在他和皇帝之间种下了怀疑的种子。他握紧了拳头,他知道,想要洗清自己的冤屈,就必须找到王御史诬陷自己的证据。只是,这证据,又谈何容易?
“卫渊,你且等着吧……”身后,传来王御史阴冷的声音,“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金色的阳光照耀在御书房的琉璃瓦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却照不进卫渊此刻阴沉的心情。他回到府中,将自己关在书房,来回踱步,心中的怒火如同被困住的野兽,无处发泄。
王御史的指控毫无根据,纯粹是捕风捉影,但他却找不到任何证据反驳。太学那日,他只是与学生们探讨时政,并无任何逾越之举,却被扣上了“结党营私”、“蛊惑人心”的罪名。他心中清楚,这是有人故意陷害,意图将他置于死地。
“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吗?”卫渊握紧拳头,用力捶打在书桌上,发出一声闷响。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认输,否则不仅自己身败名裂,还会连累卫家,甚至影响到整个朝局。
此时,皇宫内,皇帝也正为此事烦心。他看着手中的奏折,眉头紧锁。他对卫渊一向欣赏,也相信他的忠心,但王御史的指控并非空穴来风,他不得不慎重对待。
“陛下,”一旁,心腹太监李公公小心翼翼地问道,“要不要派人去太学查探一番,看看卫世子当日是否真的有不妥之言?”
皇帝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不必了,此事若大张旗鼓地去查,反而会打草惊蛇。卫渊虽然年轻气盛,但也不至于做出如此糊涂之事,此事必有蹊跷。”
“那陛下的意思是……”李公公试探着问道。
“先将卫渊暂时关押起来,待朕查明真相后再做定夺。”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若他是被冤枉的,朕自然会还他清白;但若是他真的心怀不轨……”
皇帝没有再说下去,但李公公已经听懂了他的意思,连忙低下头,不敢再多言。
卫府内,卫渊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消息。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管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扑到卫渊面前,语气急促地说道:“世子,不好了,宫里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