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提议大家一起进行一些“奇怪”的活动。他先教大家做起了深呼吸,引导他们感受气息的流动,放松身心。接着,他又带着大家玩起了他从现代带来的“你画我猜”的游戏。学子们起初还有些拘谨,但随着游戏的进行,气氛渐渐活跃起来,笑声不断。
研讨会如期而至。旧学府的阵仗着实不小,刘祭酒和孔夫子带着一众学子,浩浩荡荡地走进了会场。司马公子更是昂首挺胸,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研讨会开始后,旧学府的司马公子率先发难,他指着新学府展出的新式纸张和印刷书籍,高声道:“这些东西,不过是奇技淫巧,如何能与圣贤经典相提并论?新学府舍本逐末,不务正业,岂能担负起教化万民的重任?”
他的话语,引起了旧学府学子们的附和,会场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新学府的学子们面面相觑,心中不免有些慌乱。
白侍郎坐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双方的反应。他虽然支持新学府的改革,但也不想得罪旧学府的势力。
就在这时,卫渊缓缓站起身来,他环视四周,嘴角带着一丝自信的微笑。“司马公子此言差矣。圣贤经典固然重要,但时代在进步,我们也应该与时俱进。新式纸张和印刷术,能够让更多的人有机会接触到知识,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他顿了顿,又道:“至于奇技淫巧,我想问问司马公子,你手中的毛笔,你身上的衣裳,哪一样不是‘奇技淫巧’的产物?难道我们都要回到茹毛饮血的时代吗?”
卫渊的话语,掷地有声,逻辑清晰,让司马公子一时语塞。他涨红了脸,想要反驳,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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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渊继续说道:“我们新学府,不仅重视经典的传承,更注重创新和发展。我们用阿拉伯数字简化计算,提高效率;我们用新的耕作方法提高粮食产量;我们用新的医学知识救治病人……”
他每说一句,新学府的学子们就挺直一分脊梁。他们原本的不安和慌乱,逐渐被自信和骄傲所取代。
卫渊走到展台前,拿起一本新印的书籍,高声朗读起来。他读的是一首关于家国天下的诗歌,声音慷慨激昂,充满着对未来的憧憬。
读完之后,他将书籍递给身旁的孟才女,说道:“孟才女,你来告诉大家,这本书上记载的,除了诗歌,还有什么?”
孟才女接过书籍,翻开其中一页,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和符号,说道:“这是我们新学府根据世子提供的思路,整理出来的历年各地农作物产量数据,以及对应的降雨量、气温等数据。我们尝试用一种新的方法——世子称之为‘统计学’——来分析这些数据,寻找影响农作物产量的关键因素。”
她顿了顿,指着图表上几条醒目的曲线,继续说道:“通过分析,我们发现,水稻的产量与降雨量并非简单的正相关关系。在一定范围内,降雨量增加确实有利于水稻生长,但超过某个阈值后,反而会导致产量下降。这与以往的经验认知大相径庭,但数据却清晰地展现了这一事实。”
新学府的学子们纷纷拿出自己整理的数据和图表,向众人展示他们用新方法研究各个领域取得的成果。有人研究了不同地区人口的出生率和死亡率,发现了疾病传播的规律;有人研究了桥梁的承重能力,设计出了更加坚固的桥梁结构;甚至有人研究了音乐的音律,创作出了更加优美动听的乐曲。
这些新奇的研究方法和成果,让在场的众人目瞪口呆。白侍郎原本还有些犹豫,此刻也不禁连连点头,对新学府的创新精神表示赞赏。旧学府的学子们则面面相觑,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研究方法,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
眼见局势对自己不利,刘祭酒终于坐不住了。他走到台前,捋了捋胡须,沉声道:“世子所言,固然新奇,但也只是些旁门小道。治国安邦,还是要以圣贤之道为本。请问世子,你这些新奇的玩意儿,可比得上孔孟之道?”
刘祭酒抛出的这个问题,正中旧学府下怀。在他们看来,圣贤之道是不可撼动的真理,任何新事物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卫渊微微一笑,并不直接回答刘祭酒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刘祭酒,您说圣贤之道是治国安邦的根本,那么请问,圣贤之道可曾解决过百姓的温饱问题?可曾阻止过战争的发生?可曾让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