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透过窗户，看着窗外不断飘过的白云。

他的手里攥着一根装满了粉紫色液体的试管。

苏的思绪逐渐回到了昨晚。

…………

当时他在宿舍里，已经收拾好了行李。

法尔突然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根试管。

“老师，怎么了吗？”

法尔先是把试管递给苏，沉默许久之后，开口说道：“苏，你知道崩坏病疫苗的真相吗？”

“不是老师你研制的……”

苏何等聪明，当法尔刚开口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或许法尔和他的作品并没有表面上光鲜亮丽。

随即，苏闭上了嘴，静静等待法尔的下文。

对于苏的反应，法尔早有预料：“崩坏能疫苗的确是我的研究成果，但是疫苗的制造原料……”

“用的是因崩坏病而死的患者的尸体。”

“什么！”

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的老师居然会做出这种亵渎死者的事情！

“每一支疫苗，都需要一千名死者尸体内的抗体。”

“而只有死者体内才会产生这种抗体，为了其他患者，我不得不这么做！”

苏沉默了。

法尔说得对，死者已经逝去，而生者还有明天。

如果能拯救生者，那死者……

“苏，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这些话我还是要说出来。”

法尔的眼睛里充满了慈祥：“在这里，我尚且能为你挡住外界的恶意；但是去了耀华城，有些黑暗就需要你自己去面对了。”

“苏，你是我的学生！我希望你，能谨记作为医生的本心……”

…………

苏逐渐缓过神来，攥着试管的手不断缩紧。

“老师……”

而法尔看着苏乘坐的星槎彻底消失在视线中之后，才慢慢的往回走。

法尔掏出玉兆，拨通了一个许久未打的号码：“……喂，是我！”

“法尔？难得你给我打电话。”

“司帕西，我的时间不多了，我长话短说。”

法尔神色灰暗：“我唯一的学生，苏！不日会到达耀华，他会加入丹鼎司，我希望你能多少照顾他一点。”

“法尔，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你时间不多了……”

声音戛然而止，法尔已经挂断了玉兆。

“抱歉，司帕西，最后还要麻烦你！”

法尔咳出两口鲜血，终于坚持不住昏倒在了路边。

另一边，司帕西直接把手里的玉兆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