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以外,日方还将做何承诺,以示自惩。
宣读完毕之后,上海县令又甩给日本代表两份文件,随即转身离去。
这两份文件,一份是陈济怀发回的信函摘抄。上面声称,琉球那边的舰队、兵马、粮秣皆已备齐,随时可以远征日本,请陈济方下令。
另一份,是在押的日军战俘,和在琉球被抓获的日本派驻官员的名录。以及这些人被俘期间,每日所需给养的报价。当然这价码有点高。
这意思就是警告日本人,如果你们不能早做决断,给出满意的答复,那战火就将烧到你们的本土。并且拖得越久,赔款也会越多。
上海县令,是趾高气昂的,离开驿馆的。
他调来上海没多久。从前在外国人面前,也从来没这么牛气过。就冲这,他可以吹嘘一辈子了。
而在他走后,驿馆中的日本人却已炸了锅。他们痛骂陈济方无耻敲诈,称这是奇耻大辱,决不能接受。
他们还痛骂西乡从道无能寡智。骂他不切腹谢罪,反而舔脸活着,还得花费国民的血汗钱,赎他回来。
大久保利通还是很冷静的,面对羞辱,他并不为意。
面子什么的,都只是虚无,无关痛痒。若是一番羞辱就能换得帝国全身而退,他宁愿来得更猛烈些。
他很清楚,今日的这些,都只是前奏。
尽管看上去,陈济方是让日本人自己开价。但实际的价码,人家应该早有定论,而且绝不会低了。
谁让你战败了呢。
而且,即使脸皮再厚,整个事件的是非曲直,他也是心知肚明。
就算站在各自立场上,进行诡辩,但弱肉强食,实力决定一切的道理,他也是懂得的。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外交法则,是无法违背的。
日本还能继续打下去吗?答案是不能。
那么能够体面的收场吗?答案也是不能。
既然如此,他们能做的,也只能是力争降低赔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