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山”号舰队,沿着琉球岛西侧的槽海,一路前行。当到达琉球岛北端时,向东转向,驶入太平洋。又再次调整航行,径直航向日本。
接下来将是四天多的海上航程。
傍晚时,“庐山”号的飞桥上,林东方用两只手肘撑着围栏,任由海风吹动着他辫梢。
“怎么不在舱中?不舒服吗?”陈经元不知何时走到了林东方的身旁,问道。
“呵呵,我又不是没坐过船,你还以为我会晕船么。”林东方笑道。
“那我哪敢那!姐夫大人,连整个世界几乎都去遍了,怎会能晕船呢。”陈经元调侃道。
“你又找打是不!”
“不敢,不敢!哈哈哈!”
片刻后,林东方转过身来,背靠在栏杆上,一只手捋了一下发辫,“哼,在西洋,他们管这叫什么?”
“猪尾巴!”陈经元答道:“为了这,我跟人动过许多回手。有一次,把一个法国佬的手臂打断了,还赔了不少医费呢。”
“我也一样,常因此与人打架。”
“你?都输了吧?”
“瞧不起谁呀。”
“不是,在父亲那一辈眼中,你可是宠儿。就你这文质彬彬的,还会打架?”
“你以为呢?就你们从军者,有血性?若有人辱我华夏,定与之斗争,虽死无憾。”
“哈哈,这话说得豪迈。就冲这,我也要对姐夫大人,再多敬重几分才是。”
“你呀!”林东方假意嗔怪着,随后他又缓缓说道:“可是,我时常也在想一个问题。仅靠打架打赢了,就能让人不鄙视咱吗?”
“当然不能了。不过,打赢了这个,至少就能让这个服你。其他的,就再去打呗。赢得多了,自然服的也多了。再有人想犯你,也总得先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