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之节廿五:新官上任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其葫芦里能卖什么药。既然如此,就先看看再说吧。

在会客厅里,与吴健章见礼,落座,上了茶之后,陈济生拱手,不冷不热的说道:“吴大人,真是稀客,不知今日怎么得闲来我这小店一坐。如今大人已然高就,有什么吩咐,差人来传唤便是了。屈尊登门,真是折煞在下了。”

“诶!安霆贤弟这是讲的哪里话。你我本是故友,莫要如此见外嘞!”吴健章操着他那带有广东腔调的官话说道:“我这小小官差,今后不还得仰仗令叔大人的提携、关照,才能坐得稳嘛!况且你安霆贤弟,是上海商界的翘楚,愚兄岂敢造次啊。”

“吴大人真是过谦了。如今吴大人飞黄腾达,登高远望,想必将来定能步步高升,前途不可限量。在下还要请吴大人日后多照看才是。”陈济生语带嘲讽的说。

吴健章岂能听不出他的讥讽之意,但仍面不改色的说:“哎呀贤弟呀,你可真是折煞我喽。我能升任此职,已实属侥幸,惭愧惭愧哦!”

略停顿了一会儿,他见陈济生未再言语,便又道:“愚兄今日冒昧前来,真是叨扰喽。”

可陈济生仍未搭话,吴健章只得厚下脸接着说道:“愚兄愧领此职,今后还要依仗本地名望支持。这若论上海的名望,这第一个自然就是贤弟你喽。所以我今日亲自登门,就是为此啦。”

“大人抬爱,令在下受宠若惊。不知大人今日屈尊,有何见教啊?”陈济生缓缓的说道。

“诶!你我是故友,是兄弟,什么大人、大人的。此间又无外人,还是以兄弟相称才好啊。”

“大人如此谦和,在下可不敢造次。”

“莫要客气,莫要客气嘛。”干笑了一下后,吴健章继续说道:

“愚兄呢,是个粗人,也是个直肠子,哈哈。就是因为这个太过愚钝啊,所以总怕有些事情做得不对,做得不好。

“这不前些时日,愚兄听到些闲言,恐生误会,故而今日特来与贤弟讲说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