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寂的眸中带着几分促狭,从口袋悠悠拿出一长条复古匣盒。
打开,是一条细红绳,两端各缀一颗迷你沉香珠,中间是块金镶玉款样的勋章。
“来,手伸出来。”
郁宜舒瞧着,心口突然慌得厉害,脑中一下钻进许多她从未见过的场景,又出现了上次奇怪的古寺,还有紫苑,甚至还有那棵她常看的海棠…
“啊…”像是有被人拨弦般,尖锐嗡鸣刺激着神经,叫她整个人难受的都缩了起来。
席鹤词见状眸色骤变,赶忙将人抱进怀里,“没事没事,有我呢婛婛,都是假的,看到的都是假的。”
她被激的浑身发了层冷汗,黑眸流转着湿润的光芒,思绪还惊魂未定没回来,那根红绳就这么被他套在了左腕上。
他拉过被子裹住她,“碰你了,等我回来再跪。”
“这玩意儿记得要好好戴着,对你身体好。”
郁宜舒逐渐缓过神后,轻推开他,想起他刚在耳边的话,眼底似凝起一团思疑的迷雾,黯淡交替。
“…你…是不是给我下蛊了。”
“……”
他怔了一秒,随即没忍住嗤出声,看她这副湿漉漉纯真模样,不知该气还是该笑,真就最会一个劲的“恶意”揣测他。
盯着她的唇角,“好东西,我给你求的,放心戴吧。”
“我不要。”她说着就要解开。
席鹤词抓住她作乱的手,“戴着,我马上就走。”
这话一出,果然不推拒了。
他在心底摇摇轻叹了声。
拿过她的手机快速存入一段号码,认真道:“我最近要出去好久,你要遇见什么棘手事就往这打,别委屈憋闷自己。”
他将她从头看到尾,无比珍怜的看了个遍,“等我回来,我们婛婛这辈子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郁宜舒看他耀眼如宝石的棕眸里浮动着异样的神采,比往日还要浓重几许,里面透满自己的身影。
她倏地垂下眼睫,突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感,堵的直叫喉咙发干发紧,唇齿间道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席鹤词安静的陪她又坐了会,见她看着恹恹的,不太开心,嘴上打趣道:“怎么,舍不得我?”
“快走吧。”她看了他一眼,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没有厌恶,像看陌生人般平静如水,只觉很累。
“嗯。”他给她塞好被子,现在每次走前都会细细多看她几眼,像是弥补潜在心底的后怕,怕她又在他转身之际就没了。
郁宜舒揭过被子蒙住脑袋,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这手串是温的,可能真昏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