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校郎息怒!”蛇大杨雄抬起头,惶恐道:“小的怎敢背叛散校郎?小的就是您养的一条狗,您待我恩重如山,就是再生父母,便是粉身碎骨,小的也不敢背叛您啊!”
马靖良怒极反笑,刀锋已经顶住杨雄喉咙。
“侯通中了圈套,被一网打尽,难道不是你出卖了他们?”
杨雄道:“散校郎,小的对天发誓,当时绝无出卖他们的心思。小的也不知道魏长乐竟然设下了陷阱,更想不到他出手那般狠毒。”
“你还在狡辩?”马靖良刀锋向前,在杨雄咽喉戳破口子,一股鲜血溢出,“事后你追随魏长乐,还带人听从他的吩咐硬闯户仓署,这如何解释?”
杨雄一脸真诚,道:“事发过后,小的马上就意识到,魏长乐并非泛泛之辈,甚至可能是散校郎的劲敌。”
马靖良脸色阴沉,杀意凛然。
“小的当时就想,要扳倒此人,必须要靠近他身边,搞清楚他所作所为。”杨雄一脸严肃,“所以小人就自作主张,使了苦肉计,跟在他身边。”
马靖良冷笑一声,道:“如此说来,你还用心良苦?那为何不事先与我说明?”
“小的确实想禀明散校郎。”杨雄道:“可是担心他发现小人来见散校郎,所以为了万无一失,小人才忍辱负重。”
“那你现在为何来见我?”
杨雄立刻道:“因为时机一到,魏长乐此番必死无疑。”
马靖良一怔,皱眉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散校郎,魏长乐不在县衙。”杨雄看着马靖良眼睛,“他两天前偷偷摸摸离开了山阴城。”
马靖良看向萧老。
萧老点点头,抚须道:“杨雄今夜过来之后,属下并没有立刻让他见六爷。属下方才潜入县衙,确定魏长乐绝不在衙门里。”
马靖良缓缓收回刀,问道:“他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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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背山!”杨雄立刻道:“他详细问过关于龙背山的事情,还说阴兵借道是有人故弄玄虚。”
马靖良变色道:“他真的这么说?”
“小的不敢有一字欺瞒。”杨雄道:“他推断阴兵借道是为了封路,让人不敢在夜里靠近龙背山下的官道。那样做的目的,很可能是为了运送货物。”
马靖良更是骇然,伸手揪住杨雄衣领:“他还说了什么?”
“他还说龙背山上一定藏着秘密,必须要查清楚到底有什么诡秘。”杨雄回道。
马靖良牙关紧咬,问道:“你说他去了龙背山?你如何确定?”
“我带人硬闯户仓署,已经得到他们的信任。”杨雄不无得意道:“昨天晚上,我和那个叫彘奴的喝酒闲聊,故意灌醉了他,从他口中知道,魏长乐偷偷出城,前往龙背山探查。”
“他一个人?”
“不是。”杨雄摇头道:“还有归云庄的傅文君。”
“傅文君?”
杨雄道:“彘奴说魏长乐前来赴任的途中,认识了傅文君,而且拜傅文君为师。”
“原来如此。”马靖良冷笑道:“难怪傅文君会和他狼狈为奸。”
“彘奴说傅文君担心魏长乐遇到凶险,主动要求与魏长乐一同前往龙背山。”杨雄抬手捂住喉咙,继续道:“他们约好了时间,傅文君在南门等候,一同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