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马屁话!”窦冲呵呵一笑,“不过这话大哥爱听。”微皱眉头,道:“当年圣上召傅文君进京,本是想好好安抚,但她却抗旨,她手下那帮人也无一进京。这要是换了别人,脑袋早就掉了。”
魏长乐故意问道:“大哥的意思,这是你解决不了?”
窦冲翻了个白眼,“别人解决不了,我能搞不定?这事儿比免除赋税要难,但对我来说,也不过是屁大一点事。”
“大哥果然了得。”
“你不就是想恢复这些人的军籍,让他们留守山阴城吗?”窦冲一眼看穿魏长乐心思:“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魏长乐故意摸了摸脑门子,尴尬道:“我还是太年轻,什么心思都能被大哥一眼看透。”
“没其他事了吧?”窦冲端起茶杯。
你帮我,我帮你。
魏长乐给了他大人情,然后提出条件,窦冲当然也只能尽量满足。
魏长乐心知一次性提太多条件,恐怕会让窦冲反感。
自己提出的两个条件,如果窦冲真的能帮忙落实,那就已经是帮了大忙,当下只是笑道:“没了,来日方长,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我再和大哥说。”
他左一句大哥右一句大哥,倒是叫得亲热。
窦冲马上道:“军报要紧,也别耽搁,咱们先一起写好军报。”
傅文君之前一直担心,魏长乐这次坚决留守,虽然守住山阴,也确实与塔靼人交恶。
事后肯定会有人借机给魏长乐扣上破坏和睦的罪名。
但魏长乐却没有想到,自己正要打瞌睡,窦冲却送来枕头。
魏长乐当然不会去争什么战功,这样的战功,搞不好就是取祸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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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窦冲是不是没有看透其中的利害,竟然心急火燎抢夺这样的战功,还真是正中魏长乐下怀。
如果坚守山阴是窦冲的主意,这位大将军背后有太后撑腰,恐怕也就没多少人敢追究破坏两国和睦之罪。
那么参加此战的所有人,就只能是有功无过。
退一步讲,即使真的还有人敢丢出这道罪名,首当其冲获罪的就是窦冲。
魏长乐知道太后在朝中很有话语权,而且悉心培养自己的内侄,当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窦冲被扣上这个罪名影响前程。
某种角度来说,窦冲这次过来,实际上是帮着自己抗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