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陆大人过分镇定了,难道他真这么笃定?

右相平日里,可是一个心里很有危机感的人!

此人满脸无奈,只得弯腰深施一礼,随后默默转身,脚步沉重地离开了此地。

陆云清站在原地,眯起双眸,语气略显平静地说道:“既然已经来了,不妨现身一见,如何?”

“陆大人这模样,倒是显得极为淡定啊……”

身旁的墨渊,一脸饶有兴致地看着陆云清,那眼神仿佛要将对方看穿一般。

墨渊刚刚简单处理完左相府那边的事务,便匆匆赶到了此处。

他没想到自己如此小心翼翼,竟然还是被这右相给察觉了出来。

陆云清瞥了一眼墨渊,随后缓缓坐在了那张太师椅上,神色淡然的说道:“指挥使大人平日里公务缠身,事务繁忙,没想到今日还会专程在一旁监视本官,本官是否应该深感荣幸呢?”

话语中虽听不出明显的情绪,但隐隐有着一丝嘲讽之意。

墨渊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丝莫名的笑意,说道:“我翻阅了众多关于陆大人的介绍以及他人的评价,可奇怪的是,却未曾见到有一条提及陆大人临危不乱的评价。然而这几日以来,右相您却能稳稳地坐在这个位置上,不知可否给下官一个解释呢?”

说罢,墨渊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陆云清,眼神中满是探究。

其实这个疑点,就连右相身边亲近的人都有所察觉。

毕竟在这朝堂风波之下,右相的表现实在是太过淡定了。

要知道,如今左相林世安都已经投诚陛下,形势对右相而言可谓是极为不利,这种事情都发生了,他都能这么淡定?

陆云清皮笑肉不笑的冷冷说道:“指挥使大人这话说得未免有些言重了。本官身为三朝元老,多年来一直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不敢说为这大乾江山立下汗马功劳,但也算得上是有功无过,行事坦荡,问心无愧。何来‘临危不乱’之说?大人所言的‘危’,又究竟在何处呢?”

“也罢,那我便换一种说法……”

墨渊紧紧盯着陆云清的眼睛,缓缓说道,“其实,你根本就不是陆云清!真正的陆云清早在几天之前,就已经离开了右相府邸,不知我说的可对?陆大人倒是玩了一手漂亮的金蝉脱壳。”

右相一听这话,顿时恼羞成怒,‘啪’地一声重重地拍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