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桢看着郑乾若有所思的样子，继续道：“这是你的《洪武通宝》，四弟即位以后，也就是永乐皇帝的时候，就下了一道命令，强制发行《洪武通宝》，违者轻则处死，重则流放一族，但即便如此，也无法阻止《洪武通宝》的衰落。”

“宪宗年间，一元一元的银票都不值钱了，就算是丢在了地上，也没有人会去拿，更别说是仔细检查了。”

闻言，老朱脸色一寒，如墨汁一般。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亲手打造出来的“洪字钱”，竟然会走到这一步，就算强行实行，全家被流放，也没有成功，他如何能不愤怒？！

但一想到这条政令乃是从永乐年间颁布的，郑乾心里就有些复杂了。

对于朱棣，他心中的一丝愧疚也被勾了起来，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老四…”

“这小子倒是孝顺，居然还记得咱们的规矩。”

“但这并不能掩盖他与自己的侄儿争夺皇位的事实！”

闻言，朱标一脸的自豪。

就算是永乐大帝，也不过如此。

就算你有天大的功劳，也不可能在历史上留下你的名字！

方孝孺：是是是，没错！

朱桢有些遗憾，老朱很少夸奖朱棣，但他并没有听到。

“父亲，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已经征战过十三次了，可是，你并没有将北元的残余势力全部消灭，对不对？！”

郑乾点了点头，然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有些不甘心的道：“这些北元的家伙，还真是棘手啊！我们连续十三轮都打不过这些小卡拉米！”

“那可不一定，四弟当年可是打了五场征讨的。”

“而且，每次出征，都要印制很多的货币，父亲，你站在这个位置上，用自己的双手，打出了一片江山，你知道，这些年的征战，代表着什么吗？”

郑乾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道，“你说得对，打了这么多仗，我们也赚了不少钱呢！”

“印制大量的货币，表面上是为了发展经济，实际上，却是在搜刮百姓的钱财。”

郑乾愣了一下，皱眉道：“老六，我们印刷‘洪武纸币’，就是为了给朝廷里的人买粮，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