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惶恐模样。
萧钰撂下碗,淡笑:“那就罚贤妃,再给朕盛一碗莲子羹。”
“臣妾遵命!”
贤妃脸露喜色,知道皇帝不计较她私下行事,立刻站起侍奉。
盛了莲子羹,她又叫人把自己宫里几样精致点心拿来,让皇帝一起享用。
绯晚安静陪侍在侧,偶尔抽泣一声,显示自己的难过。
其它的,任由贤妃主导。
惠真在贤妃的鼓励和引导下,颤巍巍说出了自己的遭遇。
原来这段日子以来,总有相熟或不相熟的人,找她明里暗里打听虞侍郎当年丢女儿的事,还问她两年前是否帮虞家找回了女儿。
这是虞家的私事,她便守口如瓶,对谁也没细说。
前日晚上,又有人来问,如果让她公开指认绯晚就是虞家的真女儿,她愿不愿意。
对方还给她一张五万两的银票。
她没有答应。
谁知凌晨就出事了。
庵堂起了大火,看似从厨房烧起,可她住的禅房烧得最快最凶。她当时起夜,去了茅厕,回来时已经没法冲进屋救人了。
和她同住的一个游方女尼,被烧成了焦尸。
她怀疑事出有因,悄悄遁走,没敢露面,任由大家以为她烧死了。
当天夜里,才敢溜回去,想寻找大火烧起的源头。
结果被守在附近的公差逮个正着。
贤妃轻轻把一块玫瑰酥放到皇帝面前,“陛下您看,显是有人逼惠真指认昭妹妹是虞家小姐,她不从,就干脆来了个死无对证。还能给虞家泼脏水,让人误会是虞家为了掩盖昭妹妹身份,杀了惠真。
也不知道是谁起了这么毒的心思,做下这么狠的事,真可怕!”
萧钰噙一口玫瑰酥,细细地嚼,只是沉吟不语。
贤妃又添茶斟满。
清淡的茶香混着着酥皮点心甜腻的香味,氤氲不散,和长乐宫富丽的奢华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