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夫人见丈夫提前回家,一进门就怒冲冲质问谁给宫中送了信,连忙承认。
“昨儿个锦儿悄悄从宫里传了话出来,说她竟然挨了那丫头的打,宫里也没人给她做主,她伤心得不想活了,妾身就赶紧写信安慰她,让她想开些……”
虞忠脸色铁青:“这样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
虞夫人委屈:“您发什么火……以往和宫中家信来往,您也不是回回过问啊。您最近忙,昨晚锦儿传消息回来时天都黑了,妾身倒是想跟您商量,可您下了衙就去陈姨娘那边,妾身哪有机会啊。”
啪!
小主,
虞忠一巴掌打在了妻子脸上。
什么时候了,还暗搓搓指责他宠爱小妾,争风吃醋!
虞夫人被打懵了。
捂着脸,难以置信:“你……你竟然打我?!”
夫妻二十余年,她这是头一回挨打。
当着下人的面,脸都丢尽了。
虞忠暴怒:“你再敢写那些不知所谓的信,本官不但打你,还要休了你!免得你给虞家招祸!”
“什么?”虞夫人嚎啕大哭。
虞家众人闻讯纷纷赶来。
屋中乱成一团。
虞忠拍着桌子骂道:“昭仪娘娘罪是陛下定的,也是陛下罚的,你一个妇道人家,竟然敢有意见,还敢让昭才人磕头请罪,疯了吗?昭才人已经是小主了,那是宫里的主子,谁容许你冒犯主子的!”
虞二公子虞咏南主动站出来。
“爹,那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婢子,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迷惑陛下,算什么主子?锦儿妹妹才是真正的主子,您不帮她洗清冤屈,怎么还抬举起贱婢来了。那封信是我写的,我让她去给锦儿磕头,难道有错,以前在家时我就觉得她不是好东西……”
“什么锦儿,那是昭仪娘娘!”
虞忠一茶杯砸到了二儿子头上。
顿时见血。
虞夫人惊叫着上前,被虞忠一下推开。
虞忠喊人捆了二儿子,直接带他进宫。
跪在辰乾殿前头,父子一起请罪。
皇帝却不在辰乾殿。
他正在绯晚屋里。
“陛下,听说您今天的早膳都没吃好,国事那么忙,嫔妾还惹您担心……嫔妾真是罪该万死!”
绯晚软软靠在皇帝怀中,哽咽着,责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