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喵喵叫了两声,尾巴轻轻摇晃着。见姜稚不愿靠近,便从妆台跃下,缓缓朝着她走去。
眼看着爪子即将勾到她的裙子,有人轻轻唤了一句:“花奴。”
屏风后人影晃动,走出一人来。
绣春刀,飞鱼服,身高腿长,面色冷峻。
正是锦衣卫指挥使——季肆。
“姜夫人可还认得我?”
在与陆云思争执之时,姜稚便瞧见了从琉璃瓦上窜过的花奴。
这猫长得极为特别,尤其是脖子上坠着的鬼面牌,令人过目难忘。
花奴既在关府出现,季肆想必也离得不远。
他生性多疑,在地牢时她情急之下喊出的那句话,应是被他记在了心上。
姜稚原本以为他会在她离开关府时才现身,没料到他这般沉不住气,早早便寻了过来。
“蔽人姓季,姜夫人可唤我一声季三郎。”
“季大人说笑了,妾身身份卑微,自是不敢唤大人名讳。”姜稚手心沁出了些汗,紧紧盯着几步之外的季肆。若他稍有异动,便准备夺门而逃。
季肆似乎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并未靠近。而是掀起衣袍在桌前坐下,目光沉沉地落在了她的身上:“今日来找姜夫人,只是有一事不明,想向夫人求个答案。”
姜稚自动忽略他一口一个“夫人”,心里迅速地思考着应对之策,脸上仍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季大人想问什么。”
花奴受了冷落,看看姜稚,又看看季肆,好生苦恼了一番。
犹豫片刻,仍旧决定遵从内心的选择,来到姜稚跟前躺下,翻身露出毛茸茸的肚皮。
“花奴很喜欢你。”
或许是呆在地牢太久,这只黑猫并不亲人,更何况撒娇求抱。
季肆少见地露出讶异之色,他曾派人查过姜稚,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可一个深宅中的庶女面对成了坛中人的张之玄没有一点恐惧,对他身上的伤了若指掌。
更重要的是,这个女人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像很久之前便与她有了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