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会意,拉着姜稚在谢宴辞身边坐下,又笑着推了她一把:“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谢公子倒酒。”
姜稚被推的一歪,差点跌进谢宴辞怀里。又惊慌失措稳住身子,一声不吭坐好。
霍倾看得新奇,咦了一声:“原来是个哑女。”
花娘也跟着笑,见谢宴辞躲也不躲任由姜稚靠近,眼中闪过嫉恨。
竟伸出手去扯姜稚的面巾:“遮着脸见客,也不知嬷嬷是怎么教的。”
还未得逞,手腕已经被人抓住。
谢宴辞唇角微翘,眼神却阴冷:“听说云琴姑娘的一双手价值千金,这样好的一双手,可要好好爱惜才是。”
手腕传来的剧痛,疼的云琴险些惨叫出声。
知道谢宴辞的脾性,连求饶都不敢,只得祈求的看向姜稚。
姜稚叹了口气。
伸出手倒了杯酒,又递到了谢宴辞的唇边,算是替云琴求情:“公子饮酒。”
谢宴辞松开云琴,目光落到了姜稚的脸上。
小姑娘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水光潋滟,明明满是警惕,却还是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意味。
让人心软。
就像八年以前……
谢宴辞有点走神,接着意味不明的嗤笑了一声。
“姜二姑娘倒是个会心疼人的。”
后面几个字又缓又轻,姜稚却偏偏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若再纠缠下去,怕是会坏了王氏交代的事。
她拢了秀眉,不免有些焦躁:“谢公子想如何,直说便是。”
听到这话,谢宴辞嘴角的笑慢慢凝结:“怎么?你还急着见别的恩客?”
恩客?
姜稚微愣,这是拿她当烟花女子看待了?
自打国公府重生,满打满算,她就只见过谢宴辞三回。
可两次都受到他明里暗里的羞辱。
泥人尚存三分火气,更可况一个活生生的人。
姜稚心头一窒,忽然不想再忍耐下去。
她莞尔一笑,眼中却一片嘲讽和冷意:“是。谢公子忘了,我本就是不安于室之人。”
话音未落,手腕被缚,身子扯得往前扑去。
箍在腰间的手,又重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