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京城人的嘴可是毒的很,恐怕会有对你不利的传言。”
顾道满意的看看笔下的字迹,说道:
“随他便吧,人的嘴是堵不住的。我也不是傻子,被人说两句就生气。”
这些事情他早就想到了。
董阔的确够朋友,但有的时候也的确狗,字到手就要走。
一句话不带跟顾道多说的。
“你最近总是来要字,到底要干什么?”顾道问道。
“废话,当然是去翡翠胡同睡花魁啊,你不知道,你的字比银子都好使。”
董阔说的理所当然。
“就这一幅字,惊艳楼的头牌娇羞娘子能陪我三天。哎,你拔刀干什么……”
董阔不等顾道拔刀砍他,撒腿就跑。
顾道此时想切下董阔的第三条腿,这个狗东西,哪壶不开提哪壶。
翡翠胡同,就在国子监对面,传统服务业的集中地带。
他心向往之很久了,却不敢去。
这货却拿着他的字,实现了花魁自由。哪说理去?
顾道收刀的时候却突然想起来,北狄人的病很熟悉。
不就是蛔虫病么?
大便的时候会带出来,甚至打嗝也会吐出来。
十分恶心的一种寄生虫病。
在他那个时代,这种病几乎已经灭绝了。宝塔糖都是他上一代人的记忆了。
这个世界也有治疗蛔虫的药物,乌梅丸就是。
可是对待已经腹胀如鼓的程度几乎无效。
顾道倒是知道一种治疗方法,不过懒得管北狄人的死活。
崔臻拜师袁琮,郑国公请了不少人来观礼。
有国文馆的大儒,军中的几位宿将,朝中的不少大臣。
甚至故意给太子送去了请柬,太子没来,派了一个太子舍人参加了。
当天崔臻脱掉男装,换上素雅女裙。头发梳成最普通的发髻,只有一根乌木钗。
不施粉黛一身素雅到极致,却也难掩妩媚妖娆的。
郑国公送了十条腊肉当束修。
崔臻恭恭敬敬地给袁琮奉茶磕头,成为他的弟子。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袁琮的入室弟子,谁若是欺负你为师不会放过他。”这话是说给太子舍人听的。
训话完毕,礼成。
顾道躲得远远的,但还是被崔臻拽过来,让他见礼。
“见过胭脂公子。”顾道敷衍的说道。
“不对,咱们同门,我比你高一辈,叫姑姑。”崔臻端着架子说道。
“你没完了,没门,我这就让师祖把我逐出师门。”顾道一脸嫌弃的样子。
两个小孩子在争论,袁琮准备拉着一帮老家伙喝酒。
“袁祭酒,您这门风不净啊。”一直没有开口的太子舍人阴阳怪气地开口了。
这话让袁琮脸色一冷:“吴舍人,你这话何意?”
“袁祭酒,别怪下官话难听。您这位徒孙,给您这位女弟子写相思缱绻之词。京城人尽皆知,这门风……”
郑国公抄起拐杖就要干他,被袁琮拦住了。
“修之……”
“收到,师祖……”顾道答应一声。
毫无征兆,一拳锤在吴舍人的脸上,吴舍人捂住眼睛一声惨呼。
“尔敢如此?我乃太子……啊……有辱斯……嗷……狂妄……呕吼……”
“等你半天了,我让你哔哔……哎呀,你还敢冒充太子……”顾道拳拳到肉,边打边说。
“打他,大侄子,使劲儿,对,扣眼珠子,薅头发……”崔臻不顾形象在一边加油。
袁琮看得神清气爽,跟郑国公炫耀。
“我这徒孙,不但字写得好,也略通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