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芜,天黎书院。

阮志高已经能跑能跳能交流了,但还是没有步入修行,阮初羽在想要不要给他注入一些忆泡,让他赢在起跑线上,几天前书院下派的护道者也表示,阮志高越早修炼对他越好,要是阮初羽愿意,书院可以派一名院长全程指点,而那些院长无一例外全都是遁空境,经验肯定比自己丰富得多。

现在阮志高一岁多,是应该让他无忧无虑的过完自己童年,还是应该给他注入一些认知忆泡,然后让他自己选择。

阮初羽不敢拿定主意,而阮若归则在一旁阿巴阿巴,问他也无用,他连自己都管不好。

阮若归从阮初羽那里拿到三千极品灵石后,转头就下窑子去,有了这笔钱他勇敢的尝试了许多以前不敢尝试的事,穿最华丽的衣服,点最贵的菜,走起路来都昂首挺胸,下窑子只点贵的,也就几百灵石而已,他甩一颗极品灵石过去,侍奉者还得花言巧语感谢他的大恩大德,阮若归心里别提多爽了。

就算他每周下一次窑子,再加上平时的消费,这笔灵石够他挥霍十几年,而这一切都是拜阮初羽所赐,进一步讲是拜阮志高所赐,所以他对阮志高越来越好,再也不是之前那副投鼠忌器的模样,要是现在他被阮志高捶飞,不但不生气,反而还笑脸相迎,夸赞阮志高的力道又大了几分。

阮初羽见不到还好,亲眼看到后总觉得头皮发麻,想把他彻底赶出这个院落,但是又怕书院的人会对阮志高动手脚,索性只能忍了。

不久后的一天,阮初羽正常的出任务回来,回到院落,她通过灵识发现院子里有两个成年人,略感奇怪,就用精神力扫一遍,结果见到了阮若清,她脸色由郁闷转变为兴奋。

用灵力推开门,一头扎到阮若清怀里。

“阿清!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知会我一声,还有你怎么穿的这身,难道是他们又虐待你了?”

阮若归还没来得及看发生了什么就被阮初羽用精神力丢了出去,想用灵识查看又因为精神力封住了整个房间而一无所获,而后就只能跑到院子里拔草数根。

“唉,说来话长,自从……”

随着阮若清的阐述,阮初羽明白了所有的前因后果,反正她对阮家也没什么好留恋的,没了就没了呗,她还有夕洁这个公主的身份,一样可以活的风生水起,或者说是离开阮家的她才能算得上是真正做为修行者活了过来,以前在阮家的她就像个杂役一般,连旁系都比不过。

“不行,绝不能这样忍气吞声,我和书院说一声,保准他们有来无回。”

阮初羽眼神变得坚决,她要给那些黑衣人一个教训,让他们明白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但阮若清表示还是算了,毕竟怎么看都是一场局,那布局者毫无疑问就是皇朝了,面对皇朝,这天黎书院好像也不占任何优势,还不如当做无事发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好吧,我拗不过你,记得把握分寸。”

“那是,你以为我是谁,我能调动的能量超乎你的想象。”

阮初羽又是拍着胸脯向阮若清保证,阮若清总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而且以往好像结果都不太好,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哪里不对劲。

“那我需要做点什么呢?总不能上你这里白吃白住吧。”

“哦,对了,趁现在你来了,照顾阮志高的大任就交由你了,我马上就把阮若归赶走,反正他也不喜欢待在这。”

阮初羽说完立刻就执行了,推门出去,留下一脸疑惑的阮若清和不知所措的阮志高。

“大小姐有事吗?哦~难道那个女人是个冒牌货?我就知道,家族那边明明一点消息都没有,怎么就凭空出现一个自称是阮家直系的女子,最关键是我关于直系的印象里没有她,连名号都没听过,哪有直系才启极的,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啸日,塞下那么多资源也不应该……”

阮若归还没说完,但看到阮初羽那充满杀气的笑容顿时吓得菊花一紧,还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大、大小姐?我要是说、说的不对、对的地方您指出来就是、是了,以我们的关…关系,还不至于到那一步吧?”

阮若归汗然,那股杀气毫无疑问是动真格的,好像要把他当妖兽斩杀一样。

“也没什么事,你不是不喜欢待在这里吗?现在我特意来通知你,你可以远走高飞了,随便去哪里都行,我不会过问,要是想和其他人一样也可以,但这座别院你已经无权进入了,其他院落随便你住,就这样,再见。”

阮若归拔草的动作一僵,不明白的为什么阮初羽宁愿把阮志高交给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而自己好歹也帮她照顾阮志高大半年了,居然还抵不过一个初来乍到的女人,还没等阮初羽再次进入厢房,他立刻询问。

“大小姐你不要轻易相信那个女人的话,她嘴巴厉害得很,一不小心就被套进去了,到时候想绕出来可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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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阮初羽脚步一愣,阮若归本以为阮初羽已经相信了他的说辞,却不曾想回应他的只有“噌”的一声,然后就是阮初羽放大的巴掌。

“看来我还是给你脸了,我做事需要你来指指点点?”

劈头盖脸一顿打,阮若归全身青一块紫一块的,被阮初羽拎着丢出了大门,两个握月境的守卫不明所以,正打算去把阮若归扶起来时,阮初羽再度发话。

“不用管他,从今往后,没有我的准许,他不得踏进这院落一步。另外,之前的那个女子,见她如见我,除非我明令反对,否则以她的话就是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