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厉娜瘫坐在地上，周围一片狼藉，就像她此刻的生活。

曾经的任性与骄纵，如今都化作了苦涩的恶果，摆在她面前，而她，却不知道该如何收拾这残局……

厉娜失魂落魄地坐在酒店房间的地上许久，直到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城市的霓虹灯亮起，她才缓缓站起身来。

她看着镜子中自己狼狈的模样，头发蓬乱，眼睛红肿，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无助和恐惧。

她想起以前，无论自己闯了什么祸，妈妈总会第一时间站出来护着她，爸爸虽然严厉，但也从未真正让她陷入如此绝境。

可这次，事情似乎超出了所有人的掌控。那些曾经围绕在她身边阿谀奉承的朋友，此刻在微信上也只剩下了指责和谩骂，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孤立无援。

“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厉娜握紧拳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决定先去见江盼，弄清楚她到底想要什么，也许还有转机。

厉娜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换了身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试图遮住自己的面容，然后走出了酒店房间。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大堂里的人群，从酒店后门走了出去，打了辆车前往和江盼约定的地点。

一家偏僻的咖啡馆。

咖啡馆里灯光昏暗，客人稀少。

厉娜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江盼。

她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在江盼对面坐下。

“说吧，你到底想怎样？”厉娜压低声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但愤怒还是从她的眼神中泄露了出来。

江盼抬起头，看着厉娜，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厉娜，你也有今天。我要的很简单，只是想要你为你以前做的那些事付出代价。”

“我以前做什么了？不就是和你闹了点小矛盾吗？至于这么赶尽杀绝吗？”厉娜瞪着江盼，双手紧紧抓住桌子边缘。

“闹了点小矛盾？你在学校里欺负我，在背后说我坏话，让我上级压榨我，还把我小姨弄伤，这次你竟然还要自导自演让我在大众面前受尽辱骂，你觉得这哪一点是小矛盾？还有你那个学历，明明是花钱买的，却在外面装作一副高材生白富美的样子，你不觉得恶心吗？”

江盼的声音越来越高，情绪也有些激动起来。

厉娜的脸色变得一阵白一阵红，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却发现自己无从说起。

那些过去的事情，确实是她做的，当时只觉得好玩，从未想过会有今天这样的后果。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能放过我？”厉娜咬着牙问道。

江盼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我要你在网上公开向我和我小姨道歉，承认你以前做的那些事。”

“什么？公开道歉？这不可能！”厉娜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