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吟雪看见如此不忍直视,知道这是中了周胜天的“生死符魂掌”已在发作,每半个月发作一次。看着生不如死的关锦中,甚是痛苦。
一旁的丁离笑道:“这就是叛徒的下场,好好的堂主不做!偏要与教主为敌,“敌友不分,活该!””。
故意把“敌友不分,活该!”声音拖得很长且很大,还耀武扬威的眼神扫视了一眼梅吟雪。
梅吟雪是敢怒不敢言,恶狠狠回了一个眼神。看着令人生厌的丁离,恨不得千刀万剐,但周胜天在这牢房之中,亦不好发作。
她看着周胜天,只见他面无表情,双眼直勾勾凝视着关锦中,一言不发。停留片刻叫道:“我们走吧!吩咐其他人严加看管关锦中和叶敬魂”。
梅吟雪本来想替关锦中求情,愁眉不展,最终还是心中的言语还是藏于心中。
梅吟雪支支吾吾道:“教主!我......我能不能留下来陪下关堂主!”。
周胜天一言不发,扫视了一眼梅吟雪,随后离开。
梅吟雪走进牢房,疾速抱着发疯似的关锦中,不让他再次撞墙,乱发、身上散发着的恶臭味,她也不在乎,她只是做一件事,那就紧紧抱着她,任他痛苦的发疯咬人,如一座巍峨的山纹丝不动,玉臂上一道又一道深深的齿印,她只是紧紧地咬着牙,眼角却潸然泪下,不是那疼痛的齿印让她痛得流泪,而是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她却无能为力,看着他痛苦的模样,于心不忍。想昔日神采奕奕,江湖之人闻风丧胆的关锦中却变成了一心求死的模样,她的心在滴血,心如刀割。
夜幕降临,黑暗笼罩大地,正是十二月,寒风如刃。连天上的月色也蒙上了死灰,黑夜是一个人情感迸发的时候,绷着的情绪此时此刻完全在释放。
上官辕鸿坐在慕容府的屋檐之上,享受着寒风凛冽,抬头看着面如死灰的天空,挤出一丝月色,发出微弱的金黄。此刻的他,回忆着
这数月,慕容府发生了太多事,自己却又无能为力,痛楚在心头。此时心烦意乱的他,最近心中的压抑,想出去走走,在玉和村青色石子布满街道漫无目的走着,自己不知走了多久,突然停在了醉星楼。
以前醉星楼灯火通明,风流雅士高朋满座,此刻已是物是人非,寂静无声。想起第一次在醉星楼看到希望语,回忆起昔日在情雪湖的一幕,越是脑海中的记忆如新,越是痛苦。喃喃自语道:“不知她是否安全,哎!”。
一个人越是心中压抑、愁眉不展的时候,脑海中昔日尘封记忆的画面就如潮水涌来,连绵不绝,最终淹没在这尘忆之中无法自拔。
他闭上了双眼,双手展开,任寒风如刃刮在脸上,感受着醉星楼的一草一木。
路上行人冷得直哆嗦,看到他都忍不住说一句:“这是个傻子吧!醉星楼都被封了!走吧!”。
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上官辕鸿一言不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这些人又怎么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