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着桌案:“李宗烨,朕待你不薄!”
“待我不薄?”
既然事情已经到这个份上,瑞王也懒得再装了。
他扶着膝盖站起来,冲着佑宁帝讥讽一笑:“当真是待我不薄吗?这么多年了,你宠着纵着我,到底是兄友弟恭,还是要演戏给世人看?
小主,
我除了亲王的封号,没有一丁点的实权!
你将我留在上京,看似皇恩浩荡,实则放在你眼皮子底下监禁罢了!”
佑宁帝震惊又愤怒。
瑞王想要的这些,他不是没有给过。
但回回瑞王都要推三阻四,只说自己无心朝政,醉心山水诗词。
次数久了,他便没有再提过。
怎么,原来瑞王只当那是帝王的试探吗?
佑宁帝这一瞬间觉得万分孤独。
那是一种被深深蒙骗的感觉。
他自以为珍重万分的兄友弟恭,他无条件地信任这个弟弟,到头来却发现,不过是瑞王带着面具陪他演的一场戏。
罢了。
何止瑞王呢。
这济济一堂的文武百官,哪个不是在对他演戏?
佑宁帝的心冷硬了几分:“将你如何谋逆一事,细细禀来。”
瑞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随意地指了指素舆上的萧景弋:
“皇兄想不到吧,是萧国公府给的银子,一千万两呢!养兵,锻造武器,这些年,就藏在燕行山里。
好不容易,才将养好的兵藏进上京。
可谁知道,姜氏这个乡野村妇敲罢登闻鼓,便是一计釜底抽薪,将各处的府兵都裁撤了。”
瑞王说着,脸上的表情又变得失望:“皇兄啊皇兄,原本,臣弟已经绝了谋反的心思,想继续和您再兄友弟恭的。
只可惜,您今日非要让周馨儿进到这太极殿来,臣弟当真是对您很失望!来呀,杀了我吧!给我一个痛快!”
既然事情已经藏不住了,那就将事情全都吸引在瑞王府身上......只要他死了,后宫的媚儿也就安全了。
还有萧国公府,能牵连,就再牵连一下。
周馨儿拿出来的这些信,不过都是些小鱼小虾。
那些真正参与的......他又怎么会保留证据?
现在,他会死死替他们保密。
往后,好让他们继续为三皇子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