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哟!嘿呦!”
伴随着整齐的口号声,一队装备整齐的武平卫军卒们扛着巨大的木锥开始撞击知府衙门的大门。令有几队的士卒搬来了云梯,攀登上院墙之后架起了火枪准备向院内射击。
“不要射击!我是当朝国丈周奎的侄子!叫你们的大人来!”
负责攻击的官军一听说对方是外戚,不敢耽搁。第一时间将这一消息报告给了魏渊。
魏渊此刻正端坐在城楼之上聆听着城内各处传来的捷报,眼前的亳州城尽管仍就在战争的痛苦中呻吟着,但战斗之声已经越来越微弱,只剩下零星的抵抗还在城内继续着。
“周奎的侄子?”
说真的,魏渊竟然有些想不起周奎是谁来了。报信的军卒赶忙补充道:
“他说周奎是当朝国丈。”
“哦!”
这下魏渊知道了。
“原来是周有喜那老小子啊!不必管他,照常攻击便是。”
报信的军卒得了军令便要转身离开。
此时在城楼之上除了侍卫队长司川守护在魏渊身边之外,还有一名身材瘦小的弱冠少年,黑衣司的负责人——赵信。
听到周有喜在流贼们的手中,赵信担忧的向魏渊进言道:
“大人,据我们的探子探得,这个周有喜与国丈周奎平日里的走动颇多。大人您看…”
魏渊当然知道这是赵信在给自己善意的提醒。今日周有喜若是在自己的手上丢了性命,只怕那周奎必然会嫉恨上自己。御使言官的弹劾,皇帝面前的坏话自然是少不了的了。
但…魏渊的心中还有比这些更为重要的牵挂,那就是未来大明朝的国运与华夏民族的走向。
“等等!”
他喊住了刚要离开的军卒,一字一句的命令着:
“穿我的将领,对于院中的人需格杀勿论,一个活口也不留。”
报信的军卒吃惊的看了看魏渊,又望了一眼赵信,而后呆呆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魏渊转向了同样疑惑不解的赵信说道: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周有喜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