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手中的兵卒不过两千,加上刚刚投降的三千官军,手里也仅仅只有五千人左右,此刻他最担心的就是江北岸樊城的守军会突然攻过来,于是在进城之后他便命令白文选前去烧毁链接樊城与襄阳之间的浮桥。如今见白文选前来说樊城之事,张献忠开口便问道:
“怎么样文选?浮桥毁了吗?”
白文选轻蔑的一笑回答说:
“我来正要跟大帅禀报此事呢!还没等卑职去烧那浮桥,城头的弟兄就发现西岸浮桥方向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想必是樊城的那些鼠辈们怕咱们打过去,已经抢先把浮桥给烧啦!”
听了这话,张献忠长长的舒了口气。没了浮桥,樊城便不足为虑了。
“哈哈,好!这群龟儿子缩起头来倒是省了咱们的事了。”
正说着,年过花甲的老襄王朱翊铭被押解到了承恩殿。按照辈分来说,襄王朱翊铭与万历皇帝同辈,是当今崇祯皇帝的爷爷辈了。但这位老王爷一见到张献忠便“噗通”跪了下来,不住的叩头求饶道:
“求大王爷爷饶命!饶命啊!”
张献忠一副调侃的神态嘲弄着说:
“你他娘的龟儿子,你是皇帝老儿的爷爷辈,如今倒叫起老子爷爷来了!照你这么叫,老子岂不是成了皇帝爷爷的爷爷!哈哈!”
襄王朱翊铭不住的磕头求饶,自顾自的在那哀求道:
“还望大王爷爷饶命,只要能放过小王一命。这、这王宫中的金银财宝任凭大王爷爷拿去。”
张献忠一脸鄙视的看着眼前的襄王,冷笑着说道:
“如今整座襄阳城已是我囊中之物,老子要什么便有什么,想怎样便怎样。这座王宫都是我的了,哪里轮得到你同意不同意。今天我不要别的,只管你借一样东西。”
襄王朱翊铭一面叩首一面颤声说道:
“大王爷爷尽管吩咐便是,小王有的一定全力奉上。”
“哦?是吗?”
张献忠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绕着瑟瑟发抖的襄王朱翊铭足足转了一圈,而后语气阴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