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而不灭,上策也。”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朝廷既然已经严令,该如何应对?”
“将军放心,交给我来办就是了。”
重庆城内华岩寺,郁郁葱葱的树木将红墙金瓦的寺庙重重的包裹起来。一身道袍的张显德在僧人的指引下来到了后殿。徐少谦正在敲击着木鱼,静静的坐于佛像前。
“尊主什么时候信上佛了?”
徐少谦并未回头,而是将一段心经念完。而后他才起身道:
“念佛可不一定信佛;天天穿着道袍就一定信道吗?”
“哈哈,尊主说笑了。我这道可是心诚道,脱了道袍也是道士。”
“那我就是无心佛,口中念佛心中无佛。”
如果是旁人的话,当着佛祖敢如此说话,只怕要担心因果报应了。可徐少谦不同,他是白莲教的尊主,佛道在他看来不过是控制众生的手段,如果这世道真有神的话,那他就是自己的神。
“不愧是尊主,此等胸襟非我辈可及啊!”
徐少谦摆了摆手。
“这次还请麻烦道长一趟。”
“不知尊主要贫道办什么事?”
“给那孙可望传令。”
“哈哈,这可是个苦差事。孙可望上次遵照尊主的安排,被打了次伏击,损兵折将,只怕他到现在还在埋怨尊主呢。”
“上次为了将军,牺牲是必要的。而且他也应该感受的出来,将军仅仅的击退了他,并未痛下杀手。”
张显德捋捋胡须。
“那道也是,只是不知这次尊主要传何令呢?”
“命他务必于三个月内整顿兵马,准备转战,切不可再次出现于川鄂湘三省境内。”
“那他就只能入陕了。”
“哈哈,道长与我想到一起去了。我就是要孙可望进入陕西,把西北搅乱。”
“治乱天下,尊主这才叫以天下为棋局,以苍生为棋子啊!”
说罢,二人相视大笑了起来。
不同于这二人的洒脱,乘船南下金陵的魏渊一行人,在颠簸的船舰之上狼狈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