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三娘不忍心看她如此忙碌,便上前帮忙,就连丛铁义读书的地方也从书铺换到了酒肆里。
待一切准备就绪,阿玫看了眼日头,觉得差不多了,便开了大门。
一开门,就有无数道视线盯来了这里,可等了半天,硬是没人进。
原本还以为是时辰没到,可等从田间做活的人都回来了,酒肆门口还是没人,阿玫这才隐隐察觉了不对劲。
陈伯听说了此事,于是关了自家酒肆的门,来了阿玫这里,蹭了一盘肉干、一碗果酒。
正巧闲得无聊,阿玫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陈伯聊天。
两人聊得都是些无所谓的话题,直到——
陈伯深深地叹了口气。
“来的路上,不少人都在讨论这新开的酒肆,言语间满是新奇,能听出来他们是很想来试试的。”
“只是,他们不敢。”
“不敢?”阿玫没搞明白,来吃个酒,有什么不敢的?
“这酒肆是顾府的生意,而你,又是徐老爷的儿。”
“整个澄县,顾家为大,徐家为二。”陈伯喝了口果酒,“都是平民百姓,谁敢来这吃酒?”
他压低了声音,“顾公子虽然气势足,能压得住徐家,可谁知顾公子会不会一直在这里住下?”
“若是有一日他搬走了,徐家就又会成为澄县的第一商贾。”
“届时,那些来顾府酒肆吃过酒的人,怕是都留不住。”
陈伯一脸严肃,阿玫也扶住了额头。
这倒是她未曾想过的。
只是局面已经如此,又该如何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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