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见她这样说，带着她往停尸房走去。

黎果站在停尸房里，眼前盖上白布的人有两个，她咽了咽口水，问：“事情发生在荭弯，那另外一名死者是谁？”

“叫苏泽浩。”

黎果险些没有摔倒，她扶着门框勉强定住了自己发软的双腿，她一步一步缓缓的往前走去，每走一步身上就抖得越发厉害。好不容易走到了黎灿的尸体前，她颤抖的手将白布轻轻的掀开，那白布下就是一堆烧焦的骨头，直到看到他指骨上的戒指，她才热泪盈眶，哭出声来。

她抓住他的手，哭喊出声：“黎灿，黎灿……”

苏皓走到她身后扶住她，“果果，死者已矣。”

“我弟怎么会变成这样？呜呜呜……”她抓住苏皓的胳膊，泣不成声。

杜童可和易岑站在警局门前准备离开前，望着天上的倾盆大雨止了步。

黎果和苏皓也在这时走了出来，黎果看到了杜童可，张了张嘴，眼神又带了几分闪躲。

苏皓跑到车里去拿伞，黎果站在门口与杜童可并肩而立，她一时只觉得尴尬，想着淋雨跑向车里，却被杜童可拉住。

“果果。”

黎果回头看着她，眼神说不出来的复杂。

“节哀。”杜童可眼里全是哀伤。

黎果站定在她面前，泪无声的落下来，“可可，对不起。”

杜童可伸手抱住她，安抚她道：“我没事了。”

苏皓拿了伞过来，见黎果抱着杜童可哭泣，又看了一眼易岑，站在一旁让她们叙旧。

北林的这场大雨磅礴汹涌，像是在悲悯这场事故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