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现如今贵为大雍的皇后,身怀六甲已有数月之久。”

“本宫日日夜夜都挂念着她啊,可是本宫身为一国太后,身份尊贵,总不能轻易抛头露面前往大雍探望吧?”

说到此处,太后不禁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无奈和思念之情。

接着,太后抬起头来,目光殷切地望向百里中君,继续说道:

“所以皇帝啊,你可有什么好法子,能在你姐姐临盆生产之际,安排一下,也好让本宫能够亲眼见见她、抱抱那即将出世的孙儿或孙女呢?”

话刚说完,太后便满怀期待地注视着眼前的百里中君,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

而此时的百里中君听到这番话后,却是瞬间感到有些懊悔。

早知道会引出这样的难题,他刚才真不应该如此刨根问底地追问下去。

毕竟能让太后如此忧心忡忡的事情,除了远嫁大雍的姐姐百里懿均之外,恐怕再无其他了。

如今可好,自己反倒像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般,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顿了顿之后,只见他微微躬身,面带恭谨之色望向端坐在高位之上的太后,缓声道:

“母后,关于此事,实话说来,其难度可谓颇高,但换个角度看,却又并非全然复杂难解。”

听闻此言,太后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泛起一丝喜色,忙不迭地追问道:

“哦?竟有这般说法?快快讲给本宫听一听!”

他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

“回母后,依孩儿之见,只需孩儿亲自拟写一封国书送达大雍,与他们仔细商讨出一条最为适宜的行进路线。”

“如此一来,母后便可假借巡游之名,踏上前往大雍之路!”

说到此处,他稍作停顿,面露忧色继续言道:

“只是,此去路程迢迢,途中艰辛自不必言。母后您身体状况或许难以承受这般长途跋涉之苦啊!”

“再者,身为儿臣,实在不忍心让母后您受此劳累奔波之罪!”

百里中君本以为自己将其中难处剖析得如此清楚明白,太后定然能够体谅他的苦衷,从而将此事暂且搁置一旁不再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