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停止吞噬，向内部压缩，形成一个极小的点，而后这个点发生爆炸，无数物质喷薄而出。

由于物质的无中生有，小世界出现了重力法则。

由于物质的相互作用，小世界出现了引力法则，潮汐法则。

由于物质的运动，小世界出现了速度法则，时间法则，风之法则……

仿佛一霎那，又仿佛无穷岁月，无数物质不断分裂、重组，最终演化成一颗颗星辰，散落到小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忽然之间，每一颗星辰都透射出一缕气机，亿万气机汇于一处，重新形成完整的意志……

杜凡倏的一下睁开双目，整个人宛若新生，先前生机衰败之象荡然无存，修为向前跨越了一大步，堪称质跃，与此前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几乎同一时间，杜凡眼前景象骤然变换。

下一刻，他出现在了融坤权杖所创平行空间中。

这个时候的场景，与杜凡没入九环鬼冕的前一刻一般无二，他回到无名岛的那一年，就好像是恍惚间的一个错觉。

唯一不同的是，鬼眼所化真鬼之身消失了，整个人极度虚弱。

“你们做了什么？！”圣天使惊疑开口。

以他的视角来看，只是一个眨眼的工夫，杜凡就在鬼冕中完成了一次进出，这给他带来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让他极度惊悚，一定是哪里不对，却又说不清楚。

杜凡转头看向圣天使，对其露齿一笑，右手缓缓抬起。

圣天使面色一变，身体仿佛被什么力量牵引，突然失去控制，犹如离弦之箭一般飞了出去。

杜凡单手扼住圣天使咽喉，就像拎着一个小鸡崽，喃喃道：“引力法则还能这么用，有点意思。”

杜凡将圣天使封印，反手甩给了鬼眼，道：“看你一副肾虚的样儿，拿去补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