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生见此，不禁微微一愣，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不慢，单手飞快一掐诀，光门一闪，瞬间消失不见。

“咦，这好像是空间神通，有点门道……”

一道苍老之声蓦然响起，声音不大，似在自语，却是浑厚异常，回荡八方，丝丝缕缕的恐怖灵压不经意间散发而出，与天地共振，绽放大道涟漪。

这一次，他的声音并非通过法宝传出，而是来自本尊。

柳文生霍然抬头，双目微眯，透过护山大阵光幕，隐约看到了一个人影。

柳文生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八千年前，问天、雁荡、栖霞三宗化神期老祖曾签订誓约，中州三大超级宗门互相扶持，同仇敌忾，共御外敌，绝不行自断手足之事，问天老祖，你今日之举究竟何意，难不成是要违背誓约？

柳某不才，栖霞宗到了我这一代已经无法和八千年前相比，甚至数千年来都没有再出现过一位化神期，但是本宗底蕴犹在，你若不顾祖训做出背信弃义之事，就算今日栖霞宗覆灭，也要拉上你这个千古罪人陪葬！”

柳文生一改往日儒雅形象，怒目问天老祖，强硬开口。

“古训？八千年誓约？呵呵，那不过就是一个笑话，所谓的同仇敌忾、共御外敌，那不过是井底之蛙背后的异想天开罢了，八千年前三大超级宗门十几位化神老怪都没能做到的事情，你区区一个元婴期，哪里来的底气说出这番话？真不知道你是无知无畏，还是精神可嘉。”

问天老祖冷笑一声，话锋一转说道:“当然，老夫对覆灭栖霞宗一事不感兴趣，只要交出杜凡，老夫立刻就走，绝不为难旁人，给你一盏茶考虑时间。”

“我栖霞宗乃是传承万载的超级宗门，若是连本宗门徒都庇护不了，还谈什么重现往昔荣耀？问天老祖，你听好了，柳某现在就可以给你答复，别说长老，就是本宗一名普通炼气期弟子，也不是任人揉捏的！”柳文生一字字说道，言辞坚定，毫无退缩之意。

杜凡神色动容，深深的看了柳文生一眼。

“好，很好，枉我一直以为你柳文生是一个聪明人，今日一见，真是令人大失所望，照此下去，就算老夫不亲自动手，栖霞宗也离覆灭之日不远了。”问天老祖阴森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