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本是因此事延误军情震怒,但是为首的蒋文庆已经下令被斩首,下面的人如今全被关押着等候发落,待皇上稍稍消了气,定会命刑部严审这些底下的人,像安常在的父亲本就是随行人员,刑责轻重皇上也未必会在意,但皇后特意去求情,反倒会引得皇上不悦,恐怕即便宽释了安大人,也会对皇后娘娘心有不满。”
顿了顿,苏清福继续劝说道:“娘娘平日争强好胜,若是像平常一般与皇后娘娘唱反调要求严惩安大人,恐怕皇上顾及年大将军也会应允。但是如此一来,皇上恐怕会因娘娘跋扈而对年家有所不满。毕竟,皇上高兴时,这算闲话家常,皇上不高兴时,这就算后宫干政。娘娘对安常在也不是必欲除之而后快,实在没必要在此事上做文章。只悉听圣裁便可。”
华贵妃想了想,倒也确实如此,本来自己生气就是因为西北粮草涉及到了哥哥,与安常在父亲毫不相干,既然此事皇上自有定夺,自己又何须蹚这一趟浑水。
苏清福见华贵妃听进去了自己的话,便顺势再提醒道:“娘娘也可提醒一番年大将军,年大将军做事略有骄横,狂妄不羁,娘娘只管让大将军静听皇上处置安排便可,切莫予取予求,惹皇上猜疑不满。就当是为了娘娘腹中胎儿考虑,也要让年将军收敛一点锋芒。”
“怎么会呢,皇上一向厚待大将军和娘娘,大将军在西北屡立战功,皇上重赏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凭白猜疑不满。”没等华贵妃说话呢,颂芝先跳出来了,论维护年家,米老鼠说第二那可真没人敢说第一。
“功高震主,颂芝姑娘没听过兔死狗烹吗?”
看着颂芝一脸懵,苏清福心里暗想,好吧好吧,多少有点为难你了,没听过就没听过吧,我可不是嘲笑你没文化啊。
“伴君如伴虎,小心谨慎一些总是好的,皇上是天子,心意谁能猜的透呢。”
苏清福决定就提醒这么多了,华贵妃能听进去最好,听不进去那自己也没辙了。
不多时,曹贵人突然来翊坤宫请安。自从上一次曹贵人在皇后宫中状若无意坑了苏清福一次后,华贵妃回宫细想也觉得不太对劲,便一直对曹贵人淡淡的。曹贵人自觉没趣,倒也鲜少来翊坤宫走动。
“嫔妾给娘娘请安。”
“你来做什么?”华贵妃斜着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