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有些犹疑,不是不信任苏清福,只是事关八爷和九爷,皇上有多忌讳她自然清楚,不得不小心谨慎。
“可是如此一来,皇上会不会觉得哥哥不近人情?”
“娘娘,年将军只需要对皇上尽心,不需要对其他人近人情。”
皇贵妃豁然开朗,连忙派人给哥哥传了话,年羹尧按照皇贵妃的指示回了皇上,皇上收到回信后心里很是满意。
转头又在御书房问起了几位重臣:“朕前些日子问了年羹尧一件要紧事,自然了,也想听听你们的意思。老八允禩和老九允禟被关在宗人府有些时日了,朕听说他们不仅不安心思过,还辱骂朕与先帝,你们认为朕该如何处置?”
张廷玉两朝元老,自然最懂圣心,率先说道:“罪臣允禩、允禟结党妄行,他们若不思悔改,便是自作孽,不可活。”
有了张廷玉在前面打样,后面的一众人便也顺着张大人的话往下说。无外乎是表明二人罪不可恕,有负皇恩。
隆科多却多心想给自己留一番后路,不想皇上严惩二人,缓缓说道:“允禩与允禟虽有罪,但终究是皇上手足,不如请族中尊长到宗人府教导二人。”
甄远道适时站出来反对:“微臣以为,若只以为是兄弟,便可罔顾纲常伦理,行不义之事,那皇上也无需顾念兄弟之情。”
皇上心下了然,除了隆科多,众人所言皆是自己心中所想,虽如此,仍旧做出一副为难样:
“好吧,朕再好好想想,你们先跪安吧。”
众人行礼告退,几日后,甄远道带着瓜尔佳鄂敏到上书房请安,陈列了搜集到的隆科多结党营私、排异党同、招权纳贿、迫害良民等一系列罪证,更是在手下养了不少门客,为自己歌功颂德。
皇上见时机已然成熟,命众人等自己通知行事,想了想,皇上来到寿康宫给太后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