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隐脸上浮现出不甘心,声音也有些嘶哑:
“我以为嫁到王府,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做自己,不必活在任何人的阴影之下。也无需再像在宫中一般,时刻谨慎小心,处处提防算计。终究是我想的太过美好了。”
苏清福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玉隐了,毕竟在当初她选择非要走这条路的时候,自己已经提醒过她了。
玉隐也并没想在苏清福这获得什么安慰建议,只是心里憋的久了,想找个人说说话,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一开始府里的人见我入府主事,对我礼敬讨好,我也处处对他们优待有佳。一看到孟静娴与王爷亲近了,便都见风使舵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王爷向来对下人们随和宽纵,在王爷面前他们倒不敢对我不敬,王爷不在时就换上另一副面孔,我若抱怨了,王爷也只一味帮他们说话,对他们倒比对我还要好。
孟静娴很会收买人心,三天两头就给他们些小恩小惠,又在王爷面前不是夸赞这个,就是体贴那个,渐渐的,府里的人对她更为拥护了。
我何尝不知道赏些东西可以收买人心,只是我若与她一样胡乱恩赏,又怎么当家管事,怎么管理下人?”
苏清福在一旁静静听着,玉隐脸上却隐隐浮现起了一丝不可察觉的阴狠。
“我在府中尽心尽力,以为王爷会慢慢放下玉娆,发现我的好,没想到却被她趁虚而入捡了便宜,不过我既在府中主事,自是不能让王爷的孩子有任何差池。”
苏清福听出了些许不对劲,出言劝道:“福晋诸事还请三思,王爷念在慎贝勒福晋的面子上,至少对福晋是有几分礼遇的,若冲动行事,只怕会将王爷越推越远。”
玉隐冷哼一声,却反倒更有些偏执:“我才不在乎,若不能换得王爷半分真心,要这几分礼遇又有何用。”
说完,玉隐便以出来许久,恐莞妃担忧为说辞,让苏清福先回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