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虽没有见到行凶之人,倒是的确有可疑之处。”
“那赤水宣在宴席中途突发喘疾,服下药丸后才有所好转,却在不久之后便暴毙了。”
云祈皱眉道:“莫非是药有问题?”
防风邶笑笑:“若真这么简单,这凶手早就落网了。”
“他所吃的丸药是平日里吃的,连侍从也是他的心腹,都没有异常。”
“赤水宣的死因是被灵力所伤引发旧疾,那药物没问题,莫不是有可疑之人?”
“有啊。”防风邶淡淡道,“今日宴会不就少了那人。”
云祈道,“你是说那湖禾宇迟?”
防风邶点点头,“都知道湖禾宇迟被赤水宣抢了心上人,但他当日在宴会上却极为平静,甚至被赤水宣折辱了几句,也没有什么反应。”
云祈摸了摸下巴,“看那日湖禾宇迟要打砸歌舞坊来看,他也不是忍耐性那么好的人,确实可疑,莫不是他动了手脚。”
防风邶端着酒杯饮尽,又摇了摇头,
“但他当日端坐在侧,没有任何异动,更是连碰都没有碰过赤水宣。”
两人轻声讨论之余,场上的有其他世家子弟也将矛头指向了湖禾宇迟。
“要我说啊,这赤水宣不是突发旧疾是个意外,那就跟湖禾大公子脱不了干系。”
一名跟湖禾家向来不对付的男子讥讽开口,
“这湖禾大公子为了一介舞姬不惜跟家族闹翻,就算为了那舞姬杀了赤水宣,也没什么稀奇的。”
“赤水氏和你们舞坊要真想查,那就去湖禾家好好问问湖禾宇迟。我们在座这些人,跟赤水宣又无恩怨,怎么会对他动手。”
一些小家族的子弟不敢得罪湖禾家,也没这男子地位高,只能小声在下面议论着附和。
“是啊,那赤水公子药不离身,当日那宴会厅内,都是一股子难闻的药味,真突发恶疾,也不是不可能。”
云祈闻言,不由想到自己曾在案发地闻到的药草味,她看了一眼防风邶,
“当宴厅内的气味,是真的药丸的味道吗?会不会是毒药?”
防风邶一脸无辜,
“我怎么会辨认是不是毒药,阿祈未免过于为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