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当然也是赞成的。”元载感觉像被人喂了一口屎。
李适是太子兼尚书令,在政事堂呼风唤雨主理朝政也就罢了,你刘宴算个什么?不就是东施效颦学着王臣发了三年国债,立了点微功?
要不是李适刻意笼络,凭这点微末之功也想晋升尚书左仆射?
只可惜,圣人竟也不知警惕,任由太子在政事堂中培植党羽。
到现在,李适在政事堂已经彻底成了气候,文有尚书左仆射刘宴,武有枢密使董休,都是太子走狗,他和王缙已经已经无法左右朝政。
甚至于,最近连王缙的态度也变得微妙起来。
元载感觉自己在政事堂中都快被李适给孤立了。
“妥了。”见元载也表态支持,李适当即拍板道,“修筑安西官道之事就这么定下了,具体借款措施及额度等第五琦到了之后再议。”
……
紫宸殿。
“圣人。”李泌向着李豫叉手作了一揖。
正在龙榻上假寐的李豫当即睁开眼睛:“李师来了,来人,赐座。”
早有小太监搬来一张胡凳,李泌也没有客气,一撩道袍洒然坐下,毕竟他的人设就是皇帝良师益友,而不是臣子幕僚。
“李师,安西的捷报看了吗?”
“看了,伊丽河谷与宁远国重归大唐,可喜可贺。”
“是啊,此事确实值得庆贺,太子与王臣一主内,一主在外征伐,两人之间配合得越来越默契了呢。”
“圣人一语中的。”李泌笑道,“太子与王臣将相辉映,珠联璧合,颇似汉初之贤相萧何与兵仙韩信,汉旗所向无往而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