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过于吃惊,所有人都像被人施加了定身法似的,全都愣在了原地,甚至就连他们的脑子也被凝固住了,再也无法思考。
足足过了好半晌,直到王臣冷哼了一声,众人才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随即大营外就响起了窃窃私语声,上邪,世间何时有了如此犀利之兵器?安西军有如此神器,难怪能连着击败吐蕃、回纥、大食以及葛逻禄叛军。
朱滔的表情也变得晦暗不明,再不复刚才的嚣张跋扈。
原因也非常简单,六寸炮的神威让朱滔感到肝胆俱寒,让他油然生出一种凡人之力根本无法与之抗衡的无奈。
“朱大夫!”王臣目光再一次看向朱滔。
“末将在!”朱滔这次就变得恭敬许多,甚至还向着王臣叉手作了一揖。
所以才说,对于记吃不记打、畏威而不怀德的人或兽,讲道理就是徒劳,最为有效的办法就是揍他一顿,揍一顿就老实了。
朱滔就是一个畏威而不怀德的典型代表。
哂笑一声,王臣又问朱滔道:“你现在还想教我做事吗?”
“末将不敢。”朱滔恭声说道,“朱十八等十人目无法纪,滥杀无辜百姓,已然触犯了十七禁律五十四斩,可谓是死有余辜!”
“这才对嘛。”王臣咧嘴一笑说,“朱大夫,你是聪明人!”
“喏!”朱滔果断伏低做小,长揖到地说道,“从今往后,末将及末将麾下一万卢龙铁骑定然唯驸马都尉马首是瞻,驸马都尉让我们往东,我们绝不往西,驸马都尉让我们打谁,我们就会毫不犹豫的攻打谁!”
“无耻小人!”马燧见状不由露出鄙夷之色。
“马燧将军。”王臣的目光却忽然转向马燧,笑着说道,“经这么一搅扰,将士们只怕也睡不成了,索性就拔营吧,连夜赶路前往东都!”
“喏!”马燧不敢抗命,当即叉手应了声喏。
于是,大军连夜拔营,浩浩荡荡的开赴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