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从史喇得他们身上收缴的魂币分回给那些村民或是居民呢?”
话刚说出口,朱竹清就察觉出了不妥。
县衙的事情未解决就将魂币分发下去,那也只是将魂币重新送回执法队的手里罢了……
“而且若是无法将那个县长解决掉或是从那个位置上扒下来,那就算我们对他们施加了惩戒,对百姓也不是一件好事。”
“我们不会长久的留在这里,等我们走后,县衙那些人从我们这里积累了多少的怨恨,就会加倍施加在那些无辜的百姓身上,百姓的生活只会更加困难。”
“……现在这附近的百姓生活已经很不容易了,再压迫剥削的话,他们不怕百姓反抗吗?”朱竹清说。
摇了摇头,范云回复了一句:“不怕,因为县衙里有武器和县兵,而且真到了那种地步,他们还会向城里求援,以镇压‘民变’……”
镇压民变……
朱竹清心凉了,她知道老师想要表达的意思了。不管最终县衙在百姓的反抗下结局如何,至少,军队来了之后,百姓最后的下场一定不会好。
“……那我们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了吗?”
“枢机卿的身份让我在这件事上什么都做不了……”闭上了眼睛,范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依旧只是抚摸着自己怀里的大猫,只是那手上暴怒的青筋暴露了此刻他内心的不平静。
马车下,一团稀薄的云气从车底脱离了出来,向着后方的克劳县飘摇而去。
“但果然……我还是忍不了……”
将脑袋埋进了大猫的怀里,范云低沉轻微的声音传进了朱竹清的耳朵。
……
克劳县县衙。
“你是谁!?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县太爷看着那个站在县衙门口,手持一柄钢刀的大汉,色厉内茬地大声呵斥道。
他认识那柄钢刀,是县兵队的钢刀,但怎么会在那个大汉手里?库管和那些衙役人呢?是怎么让那个人拿到钢刀的!?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今日,你这衣冠禽兽定将命丧于此!”
“cing!”
县衙内,白虹贯日,血溅高堂。
……